知怎的,突然一下子都逃跑,被人在后头射杀了。” 从边关到内城,从内城到蜀州。一路经过,一路所见,都是诸如此类的事情。 “长弓,你带着几人,先行往前打探。” “陈先生,挖个大坑,把这些尸体一起葬了。” 临江岸的林地,湿漉得很容易挖掘,只花了一个时辰,二三十余的苦命女子,都被齐齐葬在了土里。 “东家,见着了。”刚葬完尸体,弓狗便带着人,重新摸了回来。 “有无水寨?” “有的,这边一个,几里外的江岸也有一个。” “多大?” “约莫像个小村落,该有几千人。再往前一些路,便有江匪巡哨了。” 司虎已经垂下了双刃斧,卫丰等人,也纷纷从褡裢里摘弓取刀。 “做甚?”徐牧怔了怔。 “牧哥儿,还用讲,我等便杀过去。” “杀个卵。”徐牧皱住眉头,不过百骑人马,想着杀入数千人的水寨,无疑是天方夜谭。 再者,离着不远的地方,还另有一个犄角水寨。真打草惊蛇了,只怕事情会更加棘手。 “回城。”徐牧语气冷静。 “牧哥儿,这、这就回了?” “这就回了。” 原先的目的,便是探查出水寨的位置,以及这段襄江的江势。具体的布局,还有出兵,需要再度斟酌。和贾周相商一番,再做定计。这入蜀的第一场,务必要打出威风。 再者,万多人的军队,他输不起。输一次,以后就不用玩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司虎等人,还想听了徐牧的话,都匆匆地上了马,往扶风城的方向回赶。 …… 暮云州,金銮殿。 说是金銮殿,实则是临时搭建的行宫,连龙椅都是粗糙赶工的。 袁安坐得很不舒服,即便浑身躁动,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抱怨。在他的旁边,并肩而坐的陈长庆,同样端坐,坐在一张精致宽敞的鎏金椅上,按剑不动。 “陛下,该下旨了。小东家不死,陛下可睡得着?”陈长庆睁开仅有一只眼睛,语气淡淡。 袁安咬牙点头,仿佛自个才是听话的臣子,接过近侍太监递来的玉玺,重重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