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一个暮云州的裨将怒而开口,“这蜀州的匹夫,便只会用这些无用的手段了!” “艨艟舰,先行开道!” 比之普通的战船,艨艟的冲击力更要凶猛许多,不多时,便将横江的一段段铁索,冲得沉入江底。 陈长庆站在楼船上,满面都是好笑。 “军师且看,这便是徐贼的手段,即便做个横江索,都同样不成器。” “预祝侯爷大胜。不过,侯爷还需小心。” “怎的?” “如今尚是东风,风势强劲,提防徐贼会用火攻。否则,火借风势,我等恐有不妙。”胡白松认真道。 “呵呵,军师放心。我数千艘的江船,皆是留有水距,即便是用火,他亦是烧不起来。” “再好不过。”胡白松拱手。继而,他转头看向一个随身的裨将。 “告诉我,前方是何地?” “回军师,此地叫浮山,附近乃是一片荒地沼泽。” “浮山?”胡白松皱住眉头,“我有些不明白,徐贼为何会选在这里。” “军师,约莫是江道狭窄,适合埋伏。”陈长庆淡淡开口。 “侯爷,这样的地势,附近藏不了船。” “藏得了又如何,藏不了又如何。听说只有二百艘的烂船,试问军师,他要怎么挡?” “挡不住。”胡白松点头。 “不过,侯爷依然要注意,盯住敌船,小心徐贼会用火舫。我突然想起,那位徐贼的军师,当真是蠢不可及,连藏船的地方都没有,他要如何出奇计。” “没法子的。”陈长庆笑而摇头,“徐贼这一回,便化作江下鬼罢。” “不过,即便他死了,沉江了,我亦要将他挫骨扬灰。” 抬着手,陈长庆伸向自个的盲眼。日后做了皇帝,这一只独眼,估摸着会被人诟病。 这该死的。 日后,谁敢妄议他是一只眼皇帝,便立即诛灭九族。 “擂战鼓!”陈长庆意气风发。 “速速行船,冲烂徐贼的水阵——” 呜呜的东风,将船帆吹得鼓起,浩荡的数千艘江船,如同离弦的箭,眨眼去便乘风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