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即便有雪,也不见得太过分,顶多是临近北面的一些地方,偶尔有霜雪凝结在地。 徐牧站在王宫的楼台上,仰起头,看着满山的寒冷,一时间注目久久。 直到怪物弟弟,喘着大气跑过来。 “牧哥儿,牧哥儿,给我喜钱!” “我为啥给你喜钱?昨儿才给二两,你到底喝了几碗羊肉汤子?” “牧哥儿,你不给我便不说!” “说了就给你二两。” “刚才喜婆子过来,说我大嫂子有喜了!” 徐牧怔了怔,将整个银袋丢到司虎手里,迈了腿,便往王宫后院里跑。 “牧哥儿,这钱袋,我明儿、啊不,后日就还给你!” 徐牧狂奔回到后院,刚抬起头,便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庄人女眷。李大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委屈巴巴地帮着忙,收下鸡蛋和福饼。 姜采薇坐在亭子里,和一个喜婆模样的人不断说着话,记着每一个叮嘱。 “王妃记着,大了肚子,莫要动作太急了。” “喜婆,我记着了。” 刚说记着,当转头看见徐牧跑来,姜采薇却又一下子急急起身,往前拼命挥手。 “徐郎!” 从望州开始,她便是如此。听到徐牧做成了大事,她会欢喜。听到徐牧受伤,她便会哭。 徐牧做了蜀王,她便做王妃。徐牧做个小东家,她便做掌柜夫人。若是有一日,徐牧做了佃农,她大不了也挽起裤脚,去做个犁田的小村妇。 “免礼。喜婆,你这次当赏。”徐牧伸手掏入怀里,才发现银袋子留在了司虎那里。 最后,还是姜采薇唤来下人,赏了十两喜红。 等喜娘一走,徐牧便像个傻子一样,凑着头去听肚皮。但凡升级为准爹爹的,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喜娘问了送子庙那边,说是儿郎。”姜采薇红着脸开口。 “若不然,徐郎便先想个名儿。” 徐牧的声音,忽而一下子哽咽。 “斯人刚去,他便刚来。” “若是个儿郎,便叫徐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