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未歇,加之开春之后,山顶积雪消融,恐有春汛啊。” 徐牧抬起头,隐约间,似是听明白了什么。 …… 内城,皇宫。 常四郎全身敷满了药泥,连着右脸之上,都留着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痕。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消停。 冷着脸,拉着常威,两人躲在一个偏殿里,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少爷放心,那老仲德不会找到这里来。”常威斟了杯酒,递给面前的常四郎。 常四郎闷闷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常威,那两个燕州王的质子呢。” “早在菜市口吊死了!连着尸体,都被那帮世家子挫骨扬灰!”常威的声音,也带着恨恨之意。 若非是那个公孙祖,自家少爷,如何会受这么大的伤,差点救不回了。 常四郎一时沉默不语。 “少爷,怕个卵,四王联合又怎么样,咱一样干趴他!少爷莫忘了,当初你我二人,就二人,才十岁啊,就追着渭城的十几个纨绔来打。” 常四郎大笑起来。忽然就伸出手,往常威头上伸去。 常威缩了缩头,开始龇牙咧嘴。 却发现,自家少爷并没有赏爆栗,而是揉了几下他的头壳。 “常威,你说的好。” “老子是常四郎,打不死的常四郎,驴儿草的公孙祖,还有邺州,幽州,易州,有一日,老子要亲自出手,拧下他的狗头!” “嘿嘿,这才是我家少爷的脾气!少爷不知道,现在外头的人都喊少爷,称少爷是古之霸王!”同样敷满药泥的常威,说的太多,约莫是牵动了伤口,疼得身子扭来扭去。 “养好了伤,我就跟着少爷,再杀去河北,戳烂他们的狗头!” “算你狗曰的有良心,老子没白养你!”常四郎揽住常威的肩膀,开口大喊。 “少爷,小声点,老仲德发现,又是一阵说教了!” “诶,少爷你最好松手,你抓着我屁股上的刀伤了,我虎威将军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