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杆的丈长的钩拒,在诸多沧州士卒的疯狂下,不断卡在蜀船的船身上,往前拼命拉拽。只等接近了些,便立即搭上浮桥,举了刀盾踩着浮桥,扑杀而去。 “优势在我军。”东方敬凝视前方,“敌军用钩,主公可用拒。” 钩拒钩拒,可钩可据。一般用作钩船,但同样的,也能卡着位置,将敌船推开。 东方敬说的并没有错。如今以弓战来说,有重弩在,优势不是一丁半点。 “推——” 随着一个蜀州裨将的怒吼,长长的钩拒,将要靠过来的敌船,迅速推开。 没等对面再冲来,蜀船上的连弩手,便从牌盾的隔距中,将一拨拨的弩矢,透射而去。 落江的沧州士卒,发出惊恐的呼喊。但没喊出几声,便被射去的弩矢,扎穿了身子头颅,沉入江里。 “布衣贼,你便如仓房里的硕鼠,吓破了胆!”连着骂了好几句,童杜依然没有解恨。 他自诩水战精通,但现在,却被对方挡下了所有。 “将军,我军损失惨重!”有裨将跑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其实不用裨将通告,童杜也看得清楚。不想和他打接舷战的蜀州水师,仗着远射,已经是越杀越勇。 甚至,有许多船上的沧州士卒,已经吓得跳江,企图游去岸边。 “用了横江铁索,想将我蜀州水师,困在这里。但现在看来,童杜是作茧自缚了。” “我早先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沧州真正精锐的水师,并非在这里。这位童杜将军,当真是小看了主公,小看了我蜀州。” 东方敬声音稍顿。 “主公,是时候了。改拒为钩,敌军溃败之势已成,可打接舷战。” “如伯烈所言,正有此意。” 只等徐牧下令,早已经憋着一股气的蜀州水师,在接近了敌船之后,改拒为钩,将敌船往前钩来。 童杜并没有让自家水师后退,脸庞上状若疯狂,“接舷,便与他接舷战,杀退蜀人!” …… “他也知晓,无路可退了。”东方敬笑了声,“这天下间,挡着主公大业的人,终归要烟消云散。” 这句话很霸气,有彩虹屁的嫌疑。 但……徐牧听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