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少。他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成都那边的意思。 “将军,那些跟着运送蜀锦的织户商户,都高兴坏了。说着回到蜀州之后,再继续招募人手,行蚕桑织造之事。” 听着,犹豫了番之后。窦通还是将这些所见所闻,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成都。 …… “我说过了,这是一出阳谋。”凉王宫里,司马修平静至极。 “主公要明白,我等要瞒骗的,并非是徐布衣,而是那些蜀州里的百姓。只要他们相信,行蚕桑之事,可赚大利即可。蜀州事蚕桑者,可是不少的,足够闹腾一波。” “徐布衣很聪明,只需要深思查探,应当猜得出来。但这不是关键,到时候,蚕桑之事泛滥,他若是阻拦,便是与民作对。古往今来,摒弃世家,走以民为本的人,不见得没有。但这些人,很快就湮灭了。便如伪帝方濡一般,估摸着要陷入四战。” 坐在王座,董文笑出了声音。 “军师之计,该要布衣贼吃一记骨头了。成也蜀锦,败也蜀锦。” “且看徐布衣怎么破局。” “军师,若不然我再安排一批凉州商户,聚在峪关之外,恳请入蜀收购蜀锦。” “主公,不可。” 司马修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疲惫。 “任何事情,都有物极必反的律条。白鹭郡那边的闹腾,已经足够了。主公要记住,蜀州的徐布衣,便如一头卧潭的龙,他要的便是时间。若是让他在蜀州躲个二三年,等出蜀之时,定然是一场大祸。” “所以,不管用什么法子,在他没蓄势成功之前,务必让他死在潭子之中。” “听军师的。” 董文点头。实话说,在很多的时候,他都发现,面前这位玩转阴谋诡计的凉狐,当真是可靠,而又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