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如此。仿佛整个世界,树上的枝杈,是最安全的地方。 无父无母,天生罗锅,还盲了一只眼。如他这样的人,这一生是不讨喜的。 弓狗缓缓闭上眼睛。 隐约之间,他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长弓!徐长弓!” “我的小弓狗诶——” …… 仅一日多的时间,陈鹊急匆匆从成都赶来,脸色满是焦急。 “主公——” “陈先生,速速入屋。” 陈鹊点头,不敢耽误,急急往屋子里走去。 “我的小弓狗诶,我的好弟弟诶,你这一走,我司虎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司虎坐在屋子外,哭得一双牛眼都肿了。 “莫乱喊,再乱喊,老子把你媳妇调出成都!” 司虎急忙捂嘴。 徐牧压住心头的紧张,犹豫着,安慰了司虎两句,才跟在后面入了屋。 屋子里,弓狗全身乌黑,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唯有鼻口里微弱的气息,证明人还活着。 并没有惊扰,只等陈鹊把脉一番之后,徐牧才急忙起身。 “陈先生,吾弟的情况如何。” 陈鹊叹息了声,“这半年的时间,长弓需要留在老夫的药庐里,日日药浴泡身。另外,他双手的麻毒,被毒气牵引,也要跟着复发。” “陈先生,这严重吗?” “有可能治不好。但也有可能,连麻症也治好。” 徐牧一时沉默,心底有些发疼。 “我是他的家属,还请医生尽力。” “主公在说什么?”陈鹊怔了怔。 “没什么……劳烦陈神医。” 徐牧转过头,看向床上的人影。当时,弓狗必然也猜出了刺杀的事情,才会单人一骑,去堵截那位狼箭。 “徐长弓,活下去!” 昏睡在床榻上的弓狗,忽然间,五指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