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中原。公孙祖的两万弓骑雪夜回师,杀退了柔然的三万大军。” “都入冬了,这些塞外人,总是贼心不死。我一直不愿意说,五尺三的小侏儒,镇守东北疆是有功的。但不管如何,在内城与河北之间,誓要决出一番雌雄。中原孱弱久矣,该换新天了。” 老谋士在旁,认真点头。 “明年,小东家攻凉州,老子攻河北。若是小东家在此,我定要与他对赌的,看谁的动作快些。” “主公,还有左师仁,会攻莱州。另外,在河北西南面的青州,原先是各家混战,但听说一个唐姓世家崛起,在入冬前,尽占了整个青州。在明年,或许也会用兵。” “唐姓?十代文儒世家的唐姓?” “正是。” “文人也要争天下了。”常四郎笑了声,“驴儿曰的老花娘涂胭脂,临老还骚了一把。” “主公,注意言辞!”老谋士板着脸。 “知晓知晓。”常四郎转了身,攀住了老谋士的肩膀,两人慢慢往前走。 “仲德你不知道,若不是战事吃紧,我是想入蜀的,和小东家好好喝一场。我还听常威说,成都里的大清馆,姑娘很敬业,比起长阳来说是各有风情——” “主公……若不然,在世家里,挑选一个王妃。” “挑个鸡毛。”常四郎摇头,“我宁愿去清馆玩,也不愿意养出一头狼。等哪日我大势定了,这些事情再拿来商谈。” 老谋士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任由自己主公攀着,重新往皇宫里的大宴走去。 …… 沧州皇宫,同样在大宴群臣。 坐在龙椅上的袁安,端着玉盏的手,带着丝丝的发颤。 “朕,与诸卿共饮。” 无人理他,满朝的文武百官,皆是沉默相对。只等袁安身边,苏皇后款款举杯之时,整个皇宫宴席,才热闹成一片。 袁安仰头,将酒灌入嘴里,约莫被酒气呛住,不一会,他整个人扶着龙椅,剧烈咳了起来。 皇宫里觥筹交错,皇宫之外,早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