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见见廉勇,我觉得,他没什么时间了。前些时日,河州来了信,说廉勇每日所食,只有半碗水米……” 常四郎声音痛惜。 “当初北狄叩关,整个天下,除了你我,便只有廉勇,愿意一起并肩作战。” “我两次入河州望州,都是廉老将军在帮忙。” “他老了,却总还想杀狄。我让他回内城静养,他偏说,死也要死在边关……”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无言。 久久,常四郎才重新开了口,“河州那边,我和仲德商量了,让九郎先过去,跟着廉勇学习一番,以后,可能是九郎镇守河州。” “九郎?何许人也?” “我的族弟,常九郎。” 徐牧点头。常四郎出身世家,自然有一大拨的族亲。徐牧只希望,这一次不是什么任人唯亲。 “小东家,不若明日一起?随我去易州前线看看?左右在襄江那边,暂时也打不起来。”常四郎忽然抬头,一脸期待地开口。 “好的,常少爷。” 徐牧正想寻着机会,再尝试说服常四郎,亲自入盟。 “哈哈,好!小东家,等会跟我入席,老子盼着你来,可盼得眼都直了。仲德你不知,小东家比清馆里的小花娘,还有趣得紧。” “常少爷,这种话可不兴说……”徐牧古怪地回了一句。 “他们懂个逑!小东家与我,是乱世战火里,实实在在的老友之情!这天下怎么乱,怎么糟,并非你我能左右,但这份老友之情,除了小东家你,老子想不起其他人了。” 其实还有个小侯爷。 这位千古忠义,在两人的胸膛里,都刻了深深的一刀,刻入肤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