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州王战死。”同样收到情报的徐牧,也忽觉不妙。大势之下,攻打沧州并无问题。但最怕的,便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左师仁那边,现在如何?” 一名传信的斥候,急忙回话,“并无惧意,在鼓舞士气,动员大军强攻城关。” “知晓。”徐牧点头。 妖后的精锐兵力,几乎都放在了最后的十城。这攻坚的战事,估摸着还要一段时间。 “六侠,其他的情报。” 殷鹄蓦的出现,“河北战事已起,才刚开春,渝州王已经点了兵马,准备强攻叠石关。” “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报了?” “应当是五日之前。最新的情报,夜枭还没有送到。” 徐牧沉默了会,“河州那边呢?” “并无异动。” “青州。” “唐五元点了兵马,说着要勤王杀贼,以救皇室的名义,还联络了不少势力,声势有些惊人。” “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唐五元那边,左师仁早有防备,在必经之路上,留了一支人马相挡。 另外,在虞城那边,于文也来了信,信里有问,随着沧州的战事,新月关那边,几近成了一座孤城,要不要出关攻打。 徐牧拒绝了。如今的局势,还不算明朗。至少,妖后还有很多的暗子没有暴露,他不想把全部的有生力量,都一股脑儿投入会战。 “对了主公,还有一封信。前些时候送到了蜀州,昨日才从蜀州转来的。” “送到了蜀州?”徐牧怔了怔。 “并无送信人的署名,只说要亲自交给主公。” 徐牧接过信笺,发现信笺已经有些皱褶,天知道这一路,这封信笺的旅程,是何等的艰辛。 送到蜀州,那即是遥远之人。若不然,便该寄来暮云州的。 静静打开信封,徐牧的脸色,逐渐吃惊。直至最后,几乎是冷着脸,将信封一下子撕碎。 司虎匆忙抢过碎纸,分了好几处埋下。 忙活完,才神色轻松地走回,瓮声瓮气地开口。 “牧哥儿,怎的了?” “无事。” 只吐出二字,徐牧一时间,又陷入了沉思。信里的内容,着实有些惊人。而且他没想到,他的那位老友,还留了这么一手。 一时间,徐牧又陷入了沉思。 …… “徐布衣那一路人马,现在如何?”披着巾帼战甲,妖后稳立城头。她心底最担心的,莫过于西蜀那一边。 “早些时候便渡江了,一直在北面发起强攻。不过,我方将士顽强无比,城关依然稳守。” 苏妖后沉默了下,最终点了点头。继而,她抬起眼睛,环顾着城墙下的厮杀。 “莫急,这场战事,很快便有转机了。” “太后,什么样的转机?” 苏妖后没有答,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忽然露出了丝丝神采奕奕。 “你有无觉得,这中原大地,似是缺少了什么?” “太后,恕在下愚钝。” “鹰。”苏太后露出笑容,“我自知,中原也有鹰禽,但我的意思是,是那种敢与天争高的雄鹰。” 面前的大将,属于从行伍中提拔的,是个老粗,一时没听明白。 “中原的天空,当有雄鹰展翅。这天下间,除了愿意勤王的人,我亦有其他的帮手。” “这乱世,便由我亲手终结吧。” …… “这乱世,当终结了。”在河州城头,一袭青年袍甲,冷冷立在风中,忽然自言自语。 立了许久,他才迈开了脚步,稳稳走下城墙。 “常将军,主公的信。” 常九郎接过,并未打开,直接撕碎,随即扔到了风中。 “常将军?”送信的裨将,神色间有些发懵。 “你过来些。”常九郎笑着开口。 裨将刚糊里糊涂地走近两步,忽然之间,只觉得身子一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的常将军,已经将一把匕首,捅入了他的胸口。 “传令,叛将王方暗通北狄,引敌入关五十里。诸将士,随我出关杀敌!”常九郎收回匕首,蓦的开口怒喊。 在近些的大将,并未听懂。在其中,不乏有疑惑发问的。譬如那些,曾经戍守河州不退的老卒裨将。 “常将军,这是何意。我家老将军故去之时,便说过,大军不可随意出关——” 常九郎冷着脸,将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