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望险些栽落马下。 “果然……果然是陆休的计。我等中计了!” 哪怕现在想回河北,已经不可能。而要攻下定北关,同样并非是易事。守城的那位蜀将晁义,可是守关的狼族之将。 太叔望停下喘息,久久闭目。 唯有旁边的公孙器,焦急得脸色苍白。 “鸣金收兵,大军退出定北关外三十里。此时攻城,若渝州军入境,前后夹抄,我等必死无疑。” “另外,派人速速通告胡王盖公,务必活捉陆休,这员虎将,说不得能成为筹码。” …… 野狼谷,石林之地。 两百余的定州军,只剩下七八人,各自浑身披血,垂着刀,围在陆休左右。 杀到面前的胡人,并没有立即动手。只等磨蹭了一阵,便见着了胡王盖公,满脸狂喜地踏步而来。 “定州之虎,陆休?” 陆休笑了笑,撕开脸上的血布,摘了头盔,任满头的长发,飘散于风中。 “陆将军,你知不知,我的胞兄,便是死在你的手上。好多回,好多回做梦,我都想着斩了你,将你的人头,用长枪挑起来,将你的尸骨,丢入狼群!” “请便。”陆休声音平静。 “你还逞什么英雄!你要死了,我要剁碎你的骨头,看你还硬不硬!” “我定州儿郎,尽是铁骨铮铮,还请将刀磨利一些,莫要钝了刀刃。” 陆休和七八个定州军,皆是抬头大笑。七八人的眼眸中,都有着一种向往。 很快,胡人便要被清剿。而定州百姓,没有战火没有硝烟,也再无外族之祸,能繁衍生息,能出城开荒耕田。到时候,在城里还要有私塾学堂,有繁华的街市,有南人北人,连最远的南海人,也将渔干货贩到定州,期望卖个好价钱。 “杀胡十八年!” “天下谁人不识君!” “列位袍泽,随我冲杀胡狗!” …… 七八人趔趄抱刀,在陆休的带领下,往胡王盖公怒吼冲去。 “射、射死他们!”盖公急步后退,惊声大喊。 漫天的箭雨落下。 整片野狼谷,杀声骤停,只余风声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