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来了。” “我等见过徐蜀王!” 偌大的军帐里,随着徐牧的到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热闹。特别是南海诸州的人,对于徐牧,更多了几分亲近。 “蜀王,赶路辛苦,喝口热茶润嗓子。”赵棣亲自斟了茶,递到徐牧面前。 “多谢赵兄了。” “徐兄!徐兄来了!”虎皮椅上,左师仁也急急起身,脸色激动地握着徐牧的手,“多日不见,吾弟瘦了。” “左盟主在前线作战,功不可没。我徐牧不过藏了起来,做些无用小事。” “胡说。”左师仁佯怒,“若没有徐兄,这中原的天下三十州,早该乱成一团了。徐兄虽人在沧州,但深谋远虑,我等这些人,可都是佩服得很。”ωWω.oNЬ.οr “诸位说,是不是这样?” “自然是,若无蜀王,怎来这皇都之围!”军帐中,无数人附声。 徐牧淡淡一笑,“不敢居功,徐牧与诸位共勉。” 有朝一日,沧州妖后覆灭。这中原的割据势力,便再无拧成一股的契机,也就是说,不管是左师仁,或者南海盟,都有可能演变成为敌人。 徐牧看得很清楚。 “左盟主,如今的沧州皇都,情况如何了?” 左师仁听完冷笑,“徐兄来时,应当也看到了。便在皇都之外,妖后派了一帮子的老匹夫,作为降使,说什么上表请降。” “徐兄,你信吗?” “当然不信。”徐牧认真摇头。以妖后的过往来看,属于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别说什么围城,哪怕是围皇宫,一样会跟你玩命。 请降?连司虎都骗不了。 “徐兄,你说她做什么呢——” 左师仁的话没完,突然间,一个东陵裨将急急走入。 “怎的?” “主公,诸位王爷,大事不好。在皇都之前,至少有数千上万的百姓,齐齐跪在地上,请我等退军。” “肉军?” “并不是。这些人中,我看到了不少名人。有大儒,有告老还乡的老臣,以及诸多老将。” 左师仁皱起了眉头。在旁的徐牧,也一时面色不悦。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妖后的手脚。 但无奈的是,现在的沧州,依然算得上是皇室正统,能号召这么多的人,并不奇怪。 “理他作甚。若是不退开,到时候直接杀过去。”赵棣冷笑。 “这样一来,便要被口诛笔伐了。”左师仁语气担忧地吐出一句,继而又抬头看向徐牧。 “这样吧,我听徐兄的,徐兄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徐牧心底无语。这老左爱惜羽毛的老毛病,又要犯了。这下倒好,整个皮球踢了过来。 当然,相比起左师仁,他并没有任何的顾忌。左右,他也没想着,让这些什么老臣老将,天下世家,能将他捧在手里当宝。 “莫理。”徐牧摇头,“便给一日时间,若是不退的话,便用杀鸡儆猴的手段,逼迫这些人让开。到时候,大军继续攻城。” “不过,左盟主可知,皇都里有多少守军?” “约有三万之数。在先前,妖后的马匹,都用作了火马计,使得我盟军损失惨重,该死的。” 徐牧揉了揉额头。在他的心底,实则还有一个疑惑。妖后的上表请降,很大的可能性,是将他逼出来。 但大军攻城,这种法子的意义,并不算大。 “徐兄在想什么。” “我猜着,妖后在皇都里,可能藏了什么手段。” 赵棣恼怒开口,“若不然,抓几个请降的过来,逼问个清楚。” 徐牧笑了笑,“赵兄,并无作用。妖后敢派他们出来,想必是瞒天过海了。” “徐兄有所不知,皇都不比其他城郡,城墙高耸无比,再加上防守严密,派出的探子,根本探不出什么。”左师仁叹声开口。 “莫急,我有办法。诸位,不管妖后在皇都里,想要做什么,给我些时间,应当能探得出来。” 并非是信口雌黄,徐牧是真的有信心。来之时,他特地看了风向,以及附近的地势,都算得上良机,十分契合木鸢的使用。 不过,如这种杀手锏,徐牧并不想暴露。这种刺探的利器,有朝一日落到敌营之中,那可就不太好了。 …… “牧哥儿,这没人,我连狍子都整窝赶跑了。”站在一处偏僻的峰头上,司虎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