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助山越人,教种稻和织麻。他上奏,帮陵州的百姓降苛赋,甚至不惜顶撞上司。 他永远记得,在聚兵起事的那一日,无数的陵州百姓,数万的山越营,聚在他的面前,声声高呼与喝彩。 在当时,天下三十州,何人不识左君子的名声。 “宏图霸业十二年,吾左师仁……吾左师仁不甘呐。” 左师仁复而仰头,泪眼朦胧。他仿佛又回到了陵州望都的王宫里,文臣武将分列两边,人才济济。 “上将康烛,愿随主公。” “水师右都督苗通,愿随主公。” “水师左都督夏侯赋,愿随主公!” “中护军费夫,愿随主公。” “楚州参军容鹿,愿随主公。” …… 左师仁哭出声音,一声长悲,抬剑举到脖子,再无半分犹豫,重重割了下去。 “送,送主公。” 在旁的亲卫统领,以及十几个护卫,都齐齐跪地,跟着抽剑而出,殉死血泊中。 姑胥关上,烽火逐渐散去。西蜀的大军,已经杀入了关城,清剿逃兵余孽。 夜尽天明的曙光,从云层中透下,整片大地终于有了一丝亮堂。 坐在木轮车上,东方敬如花光了力气,身子往后仰靠,失神地看着天空。不过一万的残部军马,西蜀要是想攻,并非是难事。 难的,是要安抚好楚陵二州的民心。但现在,他的老师,已经帮他铺好了路。铺出一条逐鹿争霸的大道。 “大破北渝!”东方敬哽着声音,面色清冷。 …… 离着陵州边境,还有二十余里。 骑着马的徐牧,慢慢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骑在马上的小狗福哭红了眼,头上还裹着孝布,亲自过来报丧。 “主,主公,老师去了——” 徐牧顿了顿,跟着哭了起来。 “文龙啊!” 只哭了几声,徐牧摇晃着身子,从马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