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并没有再辨鼓音。
“藏林,不得再出。”黄道充沉声下令。
……
遮目林中,厮杀的战场,仿佛一下子变得死寂。
约有两炷香的时间,林子中的蜀卒,久久不再现身,仿佛消失了一般。但蒋蒙没有大意,一双清冷的眸子,在亲卫的簇拥下,依然不断扫视。
“出林,截断蜀人渡江的路。”久久,蒋蒙一声冷笑。
要不了多久,常胜小军师那边,便会大折返。只要截断渡江的路,到时候,青凤带着的这一支蜀卒,便要被堵死在恪州里。
……
“行军,直奔陈水关!”仿佛早有所料,黄道充的目光,变得越发坚定。
蒋蒙要断他回陵州的路,但同样,他也要断掉蒋蒙回内城的路。只要以最快的时间,攻下陈水关的话,那么,便能借着这座关卡,死守一方。
一场厮杀之后,不管是黄道充,还是蒋蒙,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个朝南,一个朝北,都迅速行军赶路。
乍看之下,战事似乎过去。但两者之间,在这恪州,终归要不死不休。
……
“该动身了。”河州的城头上,常胜面无表情地转身。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避开跛人的目光了。
但现在,便是他重出天下,重击西蜀的时候。
……
陵州江岸,迟来的弓狗,整个人颤着身子,跪伏在地,忍不住泣声长哭。这一路,他不曾停歇,但终归还是晚了。
青凤军师,已经带着大军渡江,去了恪州。
“告诉本将,陵州还有多少人马?”
“不到六千了……”
“分出三千擅射之人,我需立即渡江。”抹干眼泪,弓狗声音沉着。
“徐将军,可有主公的调令?”
“无需调令,主公是我徐长弓的族兄!吾徐长弓,当初拒北狄血战望州,尚能一箭射杀左蠡王。到如今,胆气尚热,需立即渡江,救援青凤军师!”
那说话的陵州裨将,似是被感染,也面色坚毅地点头。
“若如此,裨将陈六,愿与徐将军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