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和朱英两人,在白鹭书院就在一处居住,虽然那时候,朱英还是男装打扮,朱英是龙女,从小受的也不是人间礼法,只觉得跟王冲一起,分外欢喜,也不避讳,王冲更是年纪还小,少了许多俗世观念。 两人在绣楼里,聊聊说说,到了后半夜,才微微觉得不妥,王冲施展了隐身术,回了自己的书房。 王冲如惯常一般,静坐修炼,直至天亮,忽然眼前出现了,这几日跟人斗剑的场面,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在重演。 当时王冲还觉得,自己应对分毫不差,此时却发现,很多地方,都有做不到位的细节。M.. 尤其是斗法的时候,王冲对比在东海,看到的天庭武将和大妖的争斗,每一招数都凝练到了极致,根本毫无花哨,心内隐隐有了一层明悟。 “怪不得张真君祖师,创下了二七火龙法,此法修炼到一十三层,可以驾驭一十四条火龙,却不是用这些火龙去迎敌。” “一十四条火龙,代表一十四股灵应如斯,变化万千的法力,这些法力汇聚一招之内,便是再普通不过的招数,因十四条火焰法力的变化,也会生出无穷玄妙。” “一十四条火龙,或三虚十一实,或者九虚五实,或者分了先后,三股火劲先行,后面火劲分为数层,层层推进,如浪叠云,岂不是威力更胜?” 王冲忽然伸手,点在虚空,他只把二七火龙法修炼到了第五重周天,只能驾驭两条火龙,但这两个太阳真火法力,分了轻重强弱,亦有阴阳,点在虚空,生成层层烈荡。 亏得王冲反应快,急忙用罗睺幡裹了这股法力,将之送入高空,这一指之力,在高空炸开,晴天白日,忽然开了一个滚雷,轰鸣之声,缭绕数十息,应应不绝。 王冲身在半空,心情畅快,刚才的领悟,让他在二七火龙法上的修持,大大前进了一步,虽然还未能突破一层境界,但却连开了数处精神之窍。 王冲在天空,眺望神都洛阳,只觉得气势雄浑,威仪万千,跟别座城池不同,正有些感慨,一道金光腾空,一个文官模样的人,带了数百兵马,前头两个恶汉将领,远远就高喝道:“何方修士,敢来神都洛阳撒野?” 王冲看服饰,知道是洛阳城隍,正要解释,两个城隍坐下的将领冲了过来,各自举起钢鞭,就要抽打。 王冲刚刚领悟了二七火龙法的玄妙,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按,也没什么玄妙变化,两股火龙真气,分了前后,两层力量泄出,顿时把两个将领手上的钢鞭震飞。 他也不理会,这两个模样兄的将领,不过是寻常鬼将,比寻常天兵都强不些许,连三等天将都比不上,含笑拱手说道:“长安城隍,见过洛阳城隍。” 文官模样的人,微微一惊,见王冲虚虚一抓,一道金光文书飞来,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心头震惊,这是天帝的符诏,决计做不得假。 两人虽然都是城隍,且一为洛阳城隍,一为长安城隍,论理该平级,但这位洛阳城隍只是个十品的二等天将,王冲却是八品的三等神将,地位远高过了他。 洛阳城隍只能躬身,说道:“洛阳城隍见过上官,不知上官有何贵干?可需下官帮忙?” 王冲心头微微一动,问道:“我还未去长安赴任,听说长安城隍庙破败,也没什么鬼兵,无人可以差遣,不知道能否向贵地借上一些人手?” 洛阳城隍还以为,是什么大为难之事,听到是借人这等小事儿,松了一口气,说道:“最近洛阳鬼满为患,有许多名臣,也有许多将领,寻常厉鬼更是无数。” “地府每年一开,所收额度有限,故而许多鬼物滞留人间,若是长安城隍有需,我可以调拨八百鬼兵,五头鬼将,二十名文官,莫用谈借,就送与上官了。” 王冲大喜,叫道:“我过些时日来取。” 洛阳城隍本来还要请王冲,去他的庙宇小坐,但王冲坚辞,说:“还有些人间杂务,不克前去赴宴,过些时候,必然去拜访。” 两位同僚互相礼貌,王冲目送这位城隍离去,才回了侍郎府。 就如朱英能够借泾河水力,以水镜观察流域上下,洛阳城隍亦有此本事,他见王冲进了侍郎府,急忙让手下文官,拿来卷册,查了一番,心头骇然,暗暗忖道:“这位同僚居然是王侍郎家公子。他才几岁,就能成为长安那等大城的城隍?莫不是金仙转世?又或者什么大神通之辈的徒弟,下凡历劫,待得完了劫,就要重新上天,再有提拔?” “我早就得知,神州即将换主,不日将有刀兵,这位王侍郎家公子,怕不是应劫之人。” 洛阳城隍由此起了敬畏之心,暂且不提。 回了府中,王冲忽然想起那日用十方炼魔旗,收了万里神驼,讲这老驼子化为浓水之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