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人笑道:“你所修不过旁门左道,不得飞升,但若能扶助春朝,建功立业,未尝没有登神之望。” “我还有些事情,不能久呆军中,便由你来住老将军成功。” 天孙仙子急忙说道:“听说泾河水神得了落魂钟,恰好克制晚辈的魔道元神,前辈不在,我如何能抵挡此宝?” 上次争夺落魂钟,死了无数旁门左道之士,但也逃出去了近百人,其中就包括了青云子,黄山剑客,天孙仙子,尤其是天孙仙子,虽然没能得到落魂钟,却把魔道元神祭炼到了一十八重周天法力,臻至大圆满之境,算是得了最大好处。 只是天孙仙子纵然炼成了魔道元神,仍旧不能抵挡落魂钟。 申道人说道:“不妨,落魂钟虽然能克制魔道元神,但也不是没有缺点,我有一宗法宝,名曰戮魂珠。只要他祭起落魂钟,你就用戮魂珠去打。那钟就发挥不得威力了。” “没有落魂钟,泾河水府中人,不是伱的对手。” 天孙仙子大喜,接过了戮魂珠,申道人又传了祭炼之法,这才当着公孙蚕,灵操和天孙仙子的面,高喝一声,化为一道青虹,望空而走。 他有意炫耀法力,朗声长笑,青虹如电,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在百里之外,长笑之声,如龙吟,如海啸,腾空传荡,缭绕不绝。 公孙蚕,灵操尽为绝倒,就连天孙仙子也惊的目瞪口呆。 只有被朱英叫醒过来,看着水镜的王冲,淡淡吐槽了一句:“比不得我师父。” 朱英犹豫片刻,说道:“咱们师父,怕是大不如他。” 王冲说的却是大圣。 此事机密,天尊不让王冲外传,故而朱英不知。 朱英说的却是肖南,此时肖南许久不见镜子上有字,冷不防见到字迹,就看了一眼,却见上面一行字,十分气人:“有人无意中辱你。” 肖南正劝自己,不要生气,不过一行字迹,镜子上又复出现了一行字:“拿你与一不堪之人比较,觉你大不如此不堪之人。” 肖南甚好奇,问道:“那人如何不堪?” 镜子展示了一行字:“塞过不堪之眼。” 肖南脸色大变,叫道:“安然如此辱我?” 肖南忽然就想到了无数不堪之“眼”,只觉得的哪一种都不能忍受。 可怜一个云中鹤,脸皮都气的发红了。 王冲心道:“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师父。”他见过大圣横扫天宫,英雄威风,打的数十万天兵束手,无数天将手下亡命,再看申道人,直如破烂溜丢,算个什么玩意儿? 他也不好跟朱英解释,含混了过去,暗道:“戮魂珠是什么法宝?若是果然能克制落魂钟,这位天孙仙子也不好斗。” 他也不知道,申道人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反而故弄玄虚,但申道人一走,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孙仙子再难斗,也比不上申道人厉害。 他正和朱英商议,明日如何斗阵,就听得手下来报,周绛侯取了他外祖一家过来,已经到了水府。 王冲深感外祖一家来的不是时候,如是早到几日,就送去万花山了,若是晚到几日,也能不受惊扰,此时却只能先安置下来,再说其他。 第二日,天孙仙子也卖弄法力,催动魔道元神,一尊身高百丈,顶上生有双角的魔神,虚虚一抓,亦分开了泾河之水。 公孙蚕和灵操,率领大军冲至水府前,再次讨敌要阵。王冲正要出去,周绛侯却按耐不住,叫道:“城隍大人,我曾听闻公孙蚕和灵操的名头,不过两晚辈尔,待我出去,将之生擒。” 周绛侯乃是青史标名的猛将,平生不知会过多少大敌,还真不把当世的武将放在眼里。 王冲当即允许,周绛侯带了一队鬼兵出了水府,喝道:“何方蟊贼,来我泾河水府喧闹?” 灵操见不是王冲,叫道:“老将军,把这个贼将让与我。” “你养足力气,好擒捉王冲。” 公孙蚕虽然自忖,武艺必然胜过了王冲,但对灵操之言语,也甚觉得妥当。灵操当即又拍马舞枪,冲出阵来。周绛侯也取了一杆画戟,根本灵操战在一处。 灵操的武艺,却真及不上周绛侯,交手不过十个回合,这头鬼中猛将,就长啸一声,格开了灵操的长枪,一把抓了过来,走马活擒了这名猛将。 公孙蚕见状,急忙上来救。 周绛侯把灵操仍在地上,有鬼兵扑上来,施展了小鬼压身,把灵操生擒活捉,捆绑起来,拖了下去。 王冲看的可惜,暗道:“此人出战,能拖许多时间,真把武将都捉了,岂不是要跟天孙仙子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