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洪正在讨敌,却见王冲没来,出来一个俊秀的少年郎,见到自己,话也不说一句,飞出一口银剑,当头乱砍。 他心头生气,暗道:“我也是卖左路先锋的面子,这才耍个水活儿,居然有人真当我是泥捏,要来斩我么?” 他狼牙大棒平推,看似缓慢,但却如山重,如天地崩,锁住了方圆里许之内一切气机。 乔离银鳞剑出手,这才觉察不妙,欲待收回飞剑,又或者改变招数,都已经不能了。 眼睁睁的看着侯洪一棒点在飞剑上,银鳞剑发出悲啸,给这一棒生生扫飞。 侯洪一棒扫飞了银鳞剑,淡淡说道:“小辈有些本事。” 乔离匆忙御气腾空,召回了银鳞剑,不忿的说道:“你是谁家前辈?” 侯洪抬头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峨眉二祖,但就算你师兄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更何况伱了?” “你又不是真的穷吉。” 乔离听得此人,一口道出自己来历,忍不住心头惶然,问道:“还未问过前辈来历?” 侯洪叹了口气,说道:“莫要问了,甚是丢脸。” “你回去罢!换王冲出来,我陪他玩玩。” 乔离脸色数变,但最后还是御剑回了九江城,气呼呼的说道:“那人叫你去。” 王冲跟侯洪,恶斗了十余日,不分胜负,乔离却出场一个照面,就被打回来,在场的各派弟子,都暗暗忖道:“怪不得大家都说,五台山上拜哥哥。王冲哥哥果然非同凡响。乔离就只能做个小剑仙,连那侯洪的一招也抵挡不住。” 乔离亏得不知道,众人心底都这么想,若不然非得觉得,自己受辱极重,忿忿不平。 他当然心知肚明,他不是侯洪对手,王冲也不能是此人对手,这就是两人一起在演,自己不幸,人家不配合,只好做了个背景。 王冲拎了三尖两刃刀,踏浪而来,跟侯洪战在一处,双方堪堪战到了天黑,侯洪这才提议罢手。 这一次,侯洪回了大营,孤身一人端坐帅帐,取了一卷书出来,他翻看了好久,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居然不如那猴子。” 如是王冲在此,必然认得出来,侯洪手里的书卷,正是天妖古经。 只不过,侯洪手里这一卷,不是下卷,而是上卷,本来应该在红袍老祖手里。 侯洪翻了半夜,随手一捏,手中多了一杆小幡,形制奇古,上头有无数妖怪之形貌,千姿百态,繁复至极。 他盯着这杆小幡,良久才说道:“我曾见过娘娘手里的原物,此幡不及原物的亿万分之一。” “我参悟的天妖炼宝诀,还有残缺,须得跟那小贼多恶斗个三年五载,方能观摩大概。” 侯洪随手打碎了小幡,静坐一夜,第二日却听得大营外,有喧哗之声,出门看时,却是一个白衣女童,甚是傲娇,叫道:“我奉了娘娘之名,前来助阵,你们也敢拦我?” 侯洪吃了一惊,急忙出来,问道:“不知道友奉了哪位娘娘之名?” 白衣女童一抬下巴,说道:“自然是三仙岛三位娘娘之命。” 侯洪心底微微一松,暗道:“不是那位娘娘就好。”笑道:“原来是那三位娘娘,快些请进。” 白衣女童说道:“不须了,我奉命要捉了那个叫王冲儿的小贼,你快去帮我讨敌。” “娘娘催的十分紧,我不能耽搁。” “小猴儿,你若是耽搁了娘娘的事儿,我可饶不了你。” 白衣女童在外面,玩了个兴致,算计时日已经太久,这才慌了,急忙来到九江城,再也不敢耽搁,又懒得出面,让侯洪去叫人,态度十分恶劣。 侯洪心头大怒,暗道:“就算那三位娘娘地位高贵又怎么了?” “便是她们也不敢对我呼来喝去,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随侍女童?” 当下就起了凶心,说道:“不用去叫,你看!他不是来了么?” 白衣女童不知道是计谋,转头看时,却被侯洪拎起狼牙大棒,照个后脑就是一磨。 可怜这个白衣女童,也是数千年的道行,有二十重周天以上的修为,只是久居三仙岛,不知道外面险恶,口气太大,惹怒了侯洪,被一狼牙棒,打的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侯洪冷笑一声,上去搜了身,摸出来一件法宝,心头一惊,藏了起来,口喷一口妖火,把白衣女童烧成了飞灰。 刘秀儿打破了图南六圣的大营,就夺了他们的大天尊敕封天兵天将令,此时这卷敕令上,多了一个名字,职司甚高,却是七品的玉女。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