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的窗帘都被拉上了, 暗调的灯光下,霍斯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绸缎质感的黑色领带覆在冉航高挺的额头上,Alpha两颗尖利的犬齿半隐半现,他就像是一头充满野.性又桀骜不驯的狼, 但此刻被人关进了笼子里。 霍斯铭确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他不喜欢出现任何计划外的状况, 所以从很小时起他就学会了做一名严谨缜密的规划者,即便碰上了一次分化这样的意外, 他依旧能冷静地一步步让形势回正轨, “失控”这两个字是不存在于霍斯铭字典中的。 直到他遇到冉航。 从被对方奇怪的信息素吸引的那一刻起, 霍斯铭感觉胸口就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日益炽烈的热度开始侵蚀周遭的一切,将他原本费心筑起的钢筋森林一点点烧化了。 他讨厌失控的感觉。 而当霍斯铭得知冉航又一次突然消失的时候, 那种对于失控的厌恶与愤怒几乎达到了顶峰,他有些阴鸷地想…… 既然这人这么不听话,还不如将他就一直这样关在屋子里算了。 眼睛一直被领带遮着, 冉航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人在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一片黑暗中,他听到衣物落在地毯上发出的窸窣声,还有空气中愈发浓郁的Oa信息素, 诱人的檀木香像是故意布下的饵,流淌在Alpha血脉中的猎食者天性被勾了出来。 霍斯铭坐上来的瞬间,冉航被绑着的手撞上了c板,他低压着眉宇,犬齿隐隐作痒,捕食者的天性让他渴.望掌控主动权, 而不是这种笼中困兽的被动境地。 他不理解霍斯铭把自己的手绑起来有什么好玩的,不绑着他他还可以配合对方,可冉航只要一开口提及解绑的事,霍斯铭就让他闭嘴,并威胁冉航再说话就把他嘴巴也封起来。 冉航选择噤声,因为他觉得这事霍斯铭真的做的出来...... 这个时候不让自己动,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趁着对方无法分神的间隙,他的掌骨不断抻着领结的边缘,试图挣脱这种束缚,虽然霍斯铭的结打得很有水平,但所幸他用的是质感丝滑的领带而不是真的麻绳。 冉航用.力地抻了几下,领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望着着Alpha执拗不服的模样,霍斯铭紧绷着咬肌,他和对方置气似地一坐到底,眼尾控制不住地红了,他的动作太急了又完全没有准备,就像是没有充分热身的人直接上.了五十米赛道,跑到一半月腿却抽筋了,但比赛中途又不可能停下来,霍斯铭拧着长眉,神情阴鸷的乌瞳中浸满了水汽,他有些难受地将脑袋伏在Alpha的肩上。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Oa信息素,汗从冉航高挺的鼻梁淌落,他同样也不好受。 哪有霍斯铭这么疯的人? 冉航倒是想帮他,可他看不见,手又被对方用领带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着股劲。 妈的。 这到底是对谁的惩罚? 屋内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耳畔不断响着Oa小幅度的c气声,又烫又痒,似鼓点一样敲在他心上,冉航额角的筋跳了跳,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偏过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霍先生帮我解开好……” “闭嘴。” 霍斯铭烦躁地皱了下眉,嗓音还透着股哑。 冉航:“……” 他还是靠自己吧。 求人不如求己。 两人就像是在拔河比赛上较上劲的对手,谁也不肯率先认输。 但霍斯铭这个位.置还是比较费劲,几轮下来,他鬓边全是细密的汗珠,Alpha却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妈的。 他咬牙切齿地想…… 冉航确实挺行。 拔河比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旗帜冲过终点的时候,冉航终于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丝质的缎带滑落下来。 霍斯铭的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他伏在Alpha的肩头不匀地c着气,原本总是瞧不出情绪起伏的乌瞳迷茫地半闭着,眼尾还拖着抹红。 就在他思绪无法集中的间隙,面前的Alpha忽然摘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领带,Alpha不知何时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他捉住霍斯铭的手腕猛得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上下颠.倒过来 后背摔在柔软c垫上的时候,霍斯铭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他皱起眉,像头领地被人入侵的狮子一样,浑身的毛都呲起来了,“你做什么?” 冉航皱着眉头,摁住他不停挣动的手臂,“冷静点,霍先生。” 霍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