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自己,等她失去理智,像他豢养的瘦马们,因为只能靠他的宠爱活着,所以不得不配合他所有爱好,不敢叫疼,不敢拒绝。
他就喜欢强人所难。
但今天不一样。
门外传来些许几道鸟鸣,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有人引太子过来了。
高叙终于忍够了,撕碎寻常在外的所有伪装,盯着自己的猎物,用手慢慢摩挲她的脖颈,喑哑道:“你求我,我若满意,今日便让你少受些苦头。”
乔昭懿也忍够了,闭上的眼轻颤,缓缓睁开:“……可是,殿下,我们这不是两败俱伤吗?”
乔昭懿的眼睛极美,标准的杏仁眼,鸦睫眨动间,仿若蝶翼欲飞。
高叙目光沉沉地看着,忽笑出来,“两败俱伤?你拿什么跟我两败俱伤?”
他掐住乔昭懿的脸,“今日你若乖乖听话
,等下好生伺候我,我回去后给你个侧妃的位置,不然便是通房都没有,懂吗?”
他敢在姚家对乔昭懿明目张胆地动手,自然准备好一切退路。
这事乔家若是敢闹出去,最终结果也只是乔昭懿对他投怀送抱。
他最多一个风流的名声,而乔昭懿婚前失贞,乔家就是把她送来当通房,他都能推了。
而乔昭懿,最好的出路是自此常伴青灯古佛。
若是要脸的人家,一根白绫吊死也是常事。
偏偏,乔家林家都是靠名声在京里活着的。
乔昭懿没有别的选择,除非她一头撞死在这。
乔昭懿良久无声,好半晌才沉默地把撑在墙上的手拿出来,身子轻颤许久,闭目朝他露出一个笑出来,笑里三分勉强、七分恨意,却不敢不从:“……好,懿儿服侍您。”
高叙轻摸她的脸蛋:“这才乖……”他盯着被乔昭懿自己咬的润泽殷红的唇,眸子一暗,慢慢道:“等下太子来了,该怎么叫,知道吗?”
乔昭懿身子微停,“……知道。”
高叙拉着乔昭懿来到椅子前,自己坐在上面,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乔昭懿,“学过怎么服侍人吗?”
乔昭懿面色变了变,似是觉得难堪,声音极低:“……学过。”
高叙这倒是惊了。
随后又是笑,笑声满是愚弄之感,原来就算是素来以清贵守礼著称的乔林二家,养育出来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和他的宠姬们没有丝毫不同。
可以为了男人摇尾乞怜,尚在闺阁便学狐媚路子。
高叙笑得眼泪要出来,亏他还以为乔家是名臣之后,家风严谨,也不过如此。
他坐在凳上,姿态毫不掩饰,乔昭懿却只能站着,因为等下还要服侍。
高叙笑个不停。
乔昭懿闭了闭眼,心道,这是你逼我的。
今日,你在这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能透露出去,因为透露出去,便是满门的祸事。
但是,反过来,她做什么,对方也定然不敢透露出去,胁迫朝臣之女的消息但凡传出去一点,明日他就得被褫夺爵位,群臣弹劾。
她不想做到如今这步,若是真做了,只能说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造成的。
乔昭懿心底的悲怆一闪而过,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差点就成被锅煎了的咸鱼了。
乔昭懿没用太多的时间伤怀,因为这具身体,越来越不听掌控了,情/潮汹涌得厉害,近乎把她理智吞噬。
她若不想让自己和乔家成为高叙手中的刀,就必须、必须把握住这次……
高叙人还在笑乔昭懿的话,根本没注意她的神态变化,自然也错过乔昭懿深吸一口气,抬腿就向他胯间踢来的那一脚。
乔昭懿闭眼,狠踢,心里还在乱喊。
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断子绝孙,太恐怖了啊啊啊!!她不敢看。
高叙毫无防备
,认为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生杀予夺,刚又得对方的小意讨好,认定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如鱼得水,甚至还撩起外袍,只等着人来服侍。
所以这一脚,毫无阻碍、一路顺畅、准确无误地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笑声骤停——
高叙如同打鸣到半道,却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色急剧变化,堪称五彩斑斓,直到定格在某瞬后,骤而扭曲。
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疼痛让他连思考都做不出来,一时间,竟是僵在原地。
乔昭懿一脚过后,人不紧没有松懈,反而更加紧绷,心里想着,这下是将人得罪死了。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再得罪点。
现在的场面,双方必定要完蛋一个,她一点也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她干脆把头上簪子全拔出来,想也不想地就像高叙身上招呼。
她一手两三个,两只手一起向前扎,专门向最敏感的胸前去捅。
反正簪子没那么锋利,就算捅进去,也扎不了多深,根本不致死。
乔昭懿扎完就拔,随即再扎,很快,高叙为了寿宴特意准备的锦衣华服就被扎的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血窟窿。
有几个簪子太钝,扎不破血肉,就硬捅。
她的一脚是实打实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