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手,给他扒开,非要他看。
高叙:“……”
周围有注视的,太子遮掩一二,“你眼睛怎么迷了,别怕别怕,我给你看看。”
高叙差点被太子给气死。
但正逢最热闹的时刻,周围无数官眷贵客,根本不敢黑脸,刚被皇上敲打,正是警醒的时候。
总而言之,高叙差点被逼疯。
这些都是隐蔽的事,除了当事人没知道的,姜归宁自然也不知。
她只觉得,岑府常年冷清,热闹一番,还挺好。
但岑聿婚事落定,岑文镛又子嗣缘薄,膝下除了岑聿,连个女儿L都没有。
她能操心的,只有裴绾一。
姜归宁想着自己留心的几家,脚步都加快不少。
裴绾一正在看乔昭懿留下的鸡牛同棚,刚有些眉目,下一刻,就被姜归宁拉着坐下,商量起婚事。
她年十六,正是议亲的好年纪。
姜归宁想给她找个可心的。
裴绾一听后,沉默数秒,拿起刚放在一旁的鸡牛同棚递去,“姨母看看这个,京里最时兴的算题。”
姜归宁:“……啊?”
她低头去瞧,后来也不知怎的,拿着纸就回去了。
待到正院,忽然想起自己要去做什么的
姜归宁:“…………”
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回想裴绾一态度。
姜归宁登时心焦起来。
难道他们家天生出犟种???
这个也不愿意成亲?
不能吧。
难不成一个两个都这般大逆不道?
她儿L子已经够胡闹的了,拖到二十一才成婚,如今裴绾一刚来,也生出此种心思——
莫不是家里风水有异?
还是犯了哪路神仙的忌?
姜归宁顿时忧心,起身去找嬷嬷,商量着要不请个懂阴阳宅的先生来,看看宅子风水。
嬷嬷最信这些,当即就点头,说如今京里最厉害的大师姓吴。
半年前,长公主突发头疾,请遍名医都无用。
吴大师却用一场法事,给人当场医好。
消息传出,顿时炙手可热。
……
此时的东院,一改往日风平浪静,热闹到极致。
乔昭懿刚回来,凳子还没坐热乎,就见方嬷嬷捆了一人送进来。
乔昭懿:“……?”
怎么了?
方嬷嬷把自己在对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全交给乔昭懿,伸手戳了下那人的脑袋,啐道:“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我看现在人赃俱获,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乔昭懿听出里面的门道,展开刚从方嬷嬷手中接来的信纸,但见上面事无巨细记载的,都是她房里的事。
详细到二餐分别吃了什么,还有房中何时叫水,就差详细到直接扒门听她和岑聿的私房话了。
但后面的事,倒实在不可能,屋内伺候的都是她娘家带来的,或者常年侍奉在岑聿身边的。
外人是绝对靠近不得。
方嬷嬷气得脸都红了:“昨个儿L我就瞧她不对劲儿L,鬼鬼祟祟的,跟了一天一宿,总算逮到了!”
昨晚她跟在这人身后,发现她竟向外面递消息。
当时方嬷嬷吓得魂都要散了。
她家姑娘刚嫁进来,就被人给盯上!
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L!
她不知道接头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就没打草惊蛇,再蹲了一日,捋清大半,才把人逮住。
“少夫人,与她接头的是寿康堂的管事丫鬟。”
方嬷嬷说完,乔昭懿也再把传递的消息细细过了遍,大概猜出这人是哪的。
应当是小厨房的粗使婆子。
冬日天冷,不管是叫水还是吃食饮用,都绕不过有灶台的厨房。
对方既是厨房的人,那有什么消息,瞒不过也是正常。
乔昭懿把纸交给霜露,让她念给粗使婆子听。
一个普通的婆子,自然不识字,也写不出这般详细的内容,纸上的字迹是方嬷嬷的。
方嬷嬷是林氏的陪嫁,林家又清贵,婢女也略通诗文,后面乔昭懿几人去学堂念书,
也是她伺候,时间长了,就是石头也能给磨开窍。
霜露看了眼香雪,香雪冷冷瞪了那婆子一眼,起身去拿印泥。
霜雪念完,垂眼去问:“上面说的东西,你可都认?”
婆子哪里肯认。
乔昭懿刚嫁过来,必定没多少手段,哭求几声,对方定能心软。
她登时哭个不停,给乔昭懿噔噔磕头,说自己一时糊涂,是家里孩子染病,无钱请郎中,这才鬼迷心窍。
霜雪气得不行。
真是个泼妇!
她要冲上去,让对方把手印压上,这样便坐定了罪,到时直接送到正院,让姜归宁管区。
谁知婆子也知道其中厉害,哭着闹着就是不肯,对着乔昭懿只哭。
霜雪急得去看乔昭懿,生怕她心软。
在她的无声催促里,乔昭懿还真开口:“既然你口说无罪,我也不好说什么。”
婆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