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一天赚多少吗?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夏仰视线平淡地落在他唇角的青紫伤口那:“那你想怎么样?让我替他赔钱?”
“跟他分了。”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段宵冷冷道:“我是说朋友也别做,别再和他联系。”
“我和谁做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夏仰蹙眉,“我说过我们结束了,根本不关林望的事,你硬把他扯进来干什么?”
“是我去找的他?”
“他可能对你有点误会。”她想起昨晚林望的那些话,又有些讽刺地笑了下,“也不算误会。总之我钱都还给你了,我没理由再对你言
听计从。”
段宵睨着她,哂笑:“你来求人就是这个态度?”
“他是替我抱不平才来找你的。我确实对不起他。他今天过生日,人却进了看守所。”她拿出手机,“你实在不满意,我把他删了行吗?”
她这边在删人。
段宵也没闲着,直接抢过她手上拎着的精品袋子。
他语气里又隐隐带着怒气:“连他今天过生日都清楚,还买了礼物。”
礼物是来医院的路上顺手买的,是个香薰蜡烛。包装得挺漂亮,此刻却被他撕得破烂。
夏仰气得上前抢:“还给我。”
她扑过来,腰身压低。
段宵顺势拽住她手臂,往自己身前扯,像个没吃到糖就耍无赖的小孩,凶巴巴地质问道:“你送过我什么礼物?等价交换的球鞋,还是有来有往的领带?”
主动给过他的礼物,都是为了偿还一些人情。
她从一开始就和他算得清清楚楚,他连她一个普通学弟的待遇都不如。
夏仰被他扯得半跪在床沿上,又怕弄倒小桌板上的粥,动作幅度始终不大:“别装了,你闹够了吧!”
她穿了件羽绒服,半扎发下的几缕碎发缠着纤细的脖颈,白皙肌肤上还有他几天前留下的印子。
段宵看着,眼睫有些心虚地颤了下。
却还是没松开手,始终捏着她那只香薰蜡烛不还回去。
“他打得我很痛。”他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往后移到她腰上,半揽着她。脸往她胸口埋,重复道,“夏仰,你别跟我吵,我头很痛。”
因为这个弯腰靠住她的姿势,夏仰看见他后脑勺那有一处贴了白纱布。
比起头上那一圈不痛不痒的白色绷带,这里能看出是特意处理过的。
只是停顿了才没一秒,夏仰就感觉到他那只手往自己外套下探进去,顺势握住了她的腰。
手掌心的体温贴近,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人颤栗。
她头脑发热,警报拉响,想躲开:“你又要干什么?”
还没说完,走廊上就传来护士推着车讲话的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近。偏偏段宵趁着这时候勾过她的腰,揽过来亲她颈侧到耳后根。
鼻息暧昧温和地缠过来,手已然无师自通,熟练地划进她衣服里。
“你真的有病!”
夏仰恼怒地掐他手臂,服了他每时每刻都能发/情。
他喉结轻颤,笑得恶劣:“我没病怎么会在医院,病房里是不是更刺激?”
男生嗓音低不可闻:“再大声点,把护士喊过来。”
夏仰力气没他大,另一只手还缝着线,压根挣不开一点。坐以待毙地感受他手掌逡巡腰身,似乎是在感受她的尺寸。
她听着病房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到不自觉在抖,小声骂:“你能不能不要碰了?你疯了吧!变态,这是医院……”
“骗你的。”段宵笑了下。不逗她了,抽出手来,
“我又不是有暴露癖。”
夏仰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脱力地推开他。往后退开好一阵距离,站直了些:“人我删了,以后不会再和他联系,你能和他私了吗?”
段宵没回答,懒洋洋往后靠:“你今晚回不回来?”
她听到这一句,也不说了。径直把门关上离开,仿佛避他如狼虎。
有些事能妥协退让,有些事永远不行。
门“砰”得被关上。
须臾,护士不明就里地推着吊瓶车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看到段宵正在喝那碗塑料盒里的小米粥。
看着挺普通的一外卖。
这大少爷,早上还嫌弃他们医院VIP病室里的早餐难吃,吃一口就没吃了。
护士想起刚才从病房里出来的那女孩,大概明白了:“女朋友送的啊?都冷了,我帮您热热?”
段宵淡声:“不用。”
护士把盐水瓶挂上去,又听见他勾着颈,声线极低地喃了句“不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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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察局见到林望之前,夏仰还没懂陆嘉泽在走之前和她解释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了林望那张脸,用“鼻青脸肿”四个字形容都不为过。
他没打电话给自己的监护人,也不认错。少年骨头比钢铁硬,就这么犟着,被关进了拘留室。
夏仰皱着眉,打量他的脸:“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学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林望笑得很难看,扯得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