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钧昊的意识还存在体内,并且可以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当钧昊注意到白衣女子的存在时,顿时被吓得头皮发麻,他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白衣女子是何时出现的,若非破军先一步察觉到白衣女子的存在,并且及时将自己的力量借予钧昊的身体,恐怕钧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见到钧昊区区一个一重筑宫境居然瞬间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白衣女子也察觉到了钧昊有些不对劲,于是像是起了兴趣似地打量了一会儿钧昊。 虽然白衣女子的大部分面容被脸上的狐仙面具所遮盖,但可以看到面具下所露出的是一双空洞、宛如没有灵魂的眼睛。 “嗖——” 白衣女子忽然如同一只鬼魅般闪现到了“破军”的面前,二话不说地朝着“破军”的脑袋一掌拍出,钧昊看到了白衣女子的灵力中掺杂着一丝丝漆黑色的能量,而“破军”立马则出掌迎击。 白衣女子与“破军”的灵力相撞在一起,其所迸发出的冲击力撼动了整个天坑,而整个彻骨泉所生长的阴哭草尽数被灵力碰撞所产生的余威震成了碎叶残枝。 即使有着破军的力量加持,钧昊还是被掀飞了数米才重重摔在地上,随着破军的力量渐渐消失,钧昊也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当钧昊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愕然发现白衣女子与牧方都不见了踪影,程奕也 在疑惑地环顾着四周,寻找牧方的身影。 尽管是破军占用自己的身体与白衣女子交手,钧昊仍旧能够感觉到白衣女子的强大,白衣女子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却远远超出了焱光,因此,钧昊猜测白衣女子极有可能是和冰渊界界主、焚烬界界主一样的蕴魄境强者。 不知道是借用破军力量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刚才“破军”和白衣女子交手所导致的伤痛,钧昊感觉此时自己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钧昊咬着牙,忍痛来到程奕身边,说道:“不用找了,他们已经走了。” 闻言,程奕陷入了沉默,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 “痛死我了,”钧昊自顾自地原地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程奕,说道,“刚才牧方叫你师妹,你介不介意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会事呢?” 程奕继续沉默了几秒钟,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在钧昊旁边坐了下来。 “牧方和我都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我们从小便以师兄妹相称。”程奕缓缓说道,“师父是一名炼药师,喜欢一边游历一边行医救人,我和牧方就是师父在游历过程中收养,被收养之后,我们也一边与师父四处游荡,一边跟着师父学习炼丹技巧。” “你师父是炼药师,难道那个丹药也是……” 程奕点了点,回答道:“那个丹药被师父叫作神泣丹,并非是师父有意炼制的。有一次,师父为了 救人性命,铤而走险去采一株珍稀灵药,结果不慎被守护灵药的灵兽所伤,感染上了严重的火毒。为了能够驱散体内的火毒,师父试遍了所有已知的药方,结果都是收效甚微,于是师父只好剑走偏锋,尝试以毒攻毒、以冰克火的方法,他将各种至阴至寒的剧毒之物炼制丹药,试图用寒毒对抗火毒,然而师父他发现所炼成的神泣丹药效极其恶毒,绝非是仅仅能解火毒之物,为了避免神泣丹落入恶人手中用于邪恶之途,师父便销毁了丹方。” 没想到神泣丹被炼制出来的最初目的仅仅只是了解毒而已,结果却炼成了如此恶毒之物,钧昊不禁唏嘘造化弄人。 “既然你师父销毁了丹方,那为什么牧方还会知道如何炼制?”钧昊不解地问道。 “牧方所炼制的并非是真正的神泣丹,当初师父在炼制神泣丹之前,牧方便跟着师父采集了大部分神泣丹所需要的药材,所以牧方知道丹方的大部分内容,我当时因为年纪尚小,而且要采集都是剧毒之物,所以师父没有带我一同采集药材。”眼眶发红的程奕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真正的神泣丹在使服用者修为暴涨的同时并不会让其耗尽生命而亡,而是一点点地改造服用者的身体,侵蚀服用者的意识,最后服用者会变成一具拥有强大力量却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 “也就是说正因为牧方 是根据残缺的丹方炼制出的神泣丹,所以副作用才会让服用者不断消耗生命来维持强大的力量?” 比起短时间内获取强大力量最终暴毙而亡,钧昊也觉得沦为供人驱使、毫无自我意志可言的傀儡是一种更为可怕和悲凉的结局。 “原本师父以为销毁丹方就再也不会有人炼制出神泣丹这种邪恶之物了,结果在几年之后,他无意间发现牧方居然在尝试复刻炼制神泣丹,师父一怒之下打算清理门户,解决掉这个心术不正的徒弟,牧方苦苦哀求师父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