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切成两半。
你大爷的……
羂索两眼一黑。
这是偷袭吧!
柚花裕姬看着一团白花花的脑子顺着力道弹出去,良好的视力让她清楚地看到上面还有一圈紧紧咬着的牙齿,咯吱咯吱响。
脑花行径路上,还遗留下一道透明的、恶心的粘液。
柚花裕姬再看那具被她开了瓢的尸体,莫名其妙觉得顺眼了很多。
“啊,果然这样。”
“蝼蚁也配和我谈合作?真的是不自量力啊。”
羂索远远听见她说话,已经很后悔来招惹这个神经病了。它死死咬着牙,顺势溜了。
不穿身体的脑子……总感觉在裸/奔啊。
他大爷的。
柚花裕姬看着飞速逃窜的脑子,啧了一声。
虽然她不打算合作,但又不会杀了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真无趣的人。
她心情颇好地看着一旁似乎面部抽筋的里梅:“把这个收拾了……不是留在厨房,直接给我扔出十里地。”
柚花裕姬又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等会把饭端上来。”
里梅收回难以置信的目光,面无表情应声:“是,柚花大人。”
*****
一望无际的原野,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腰肢纤细的草就簇拥着栽倒,泛起皱纹一样的涟漪。
在数个月亮的映照下,每一根姿态柔顺的野草都沾染上了银辉。
数个月亮?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黑幕上,缀着数个巨大的月亮,它们沉默地注视着。
......注视着?
对啊,忘了吗,它们也有眼睛啊。
就这样注视着、观测着、你的一切将被我剥夺。
理应如此。
她想,这是最正确不过的事。
可是有什么不太对。
犹疑中,一道道血线出现在一个个月亮中间。
刺眼的光照进来,落在漫山遍野的野草上,宛如岩浆掉进冷水里。
“啪嗒——”
这片空间,瞬间沸腾起来!
尖叫吧,哀嚎吧......
我从未离去!
有什么东西顺着脖颈滴落下来,“滴答,滴答”。
濡湿的、柔软的东西缠上她耳畔,顺着往下......
“够了没有。”柚花裕姬猛然睁开眼,狠狠捏住宿傩的舌头。
宿傩没吭声,夜晚千里奔波带来的满身寒气在温暖的室内逐渐消融。他没系腰带,也没穿里衣,青筋沿着脖颈往下,勾勒过肌肉贲张的胸腹,暧昧地没入未知的隐秘处。
他伸出四只手,很轻易就紧紧怀抱住了柚花裕姬。腹部裂开一道缝,粗糙的、甚至带着些许倒刺的舌头,探了出来,
要朝着什么鲜香的、温热的东西而去。
越靠近,越让人只剩下“进食”这一种本能。
扫过她松散的衣襟,甚至都没动手,径直舔开腰带。
“不准咬。”
柚花裕姬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敢趁我睡觉,吃我一块肉、喝我一滴血,就把你斩成碎片。”
宿傩很不屑地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只慢条斯理地缠过全身。
早知道就在背后看好戏了,怎么就没想到神明对半神的强大吸引力这一点呢。
按道理来说,到她这种程度的神明,理应是被任何生灵敬畏的......具体表现在精神的压制上。万事万物面对她都会下意识跪拜,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是祖先传下来的精神烙印,还是神明对他们的控制。
不仅仅是其他种族,就连低等神明都会为之震颤。
可是天道衰微,连带着世上的神力都消失了,褪去神明之资的她,也不过拥有一具特殊的神躯。
对具有神明武魂杀魄的宿傩来说,她的每一滴鲜血,都能激起天地未开蒙时期,就诞生的食欲和占有欲。
毕竟须佐之男也是大名鼎鼎的恶神,凝聚他滔天杀意与力量的两面宿傩,更为狂暴肆虐。不但没有对柚花裕姬的恐惧敬畏,更有恨不得拆之入腹的渴求。
那就勉强大度一点,让他解解馋。
柚花裕姬打了个哈欠,突兀又想起刚才的梦境,坐了起来。
“怎么了?”两面宿傩按住她的腰,嗓音低沉。
神是不会做梦的,哪怕没有神力之后。
这更像一个预警。柚花裕姬想,是祂的警告?
丧家之犬就该有丧家之犬的样子,夹着尾巴汪两声算什么,无趣。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个好笑的事。”柚花裕姬想到这,嘴角带上一丝笑意。
她戳了戳宿傩的胸口,漫不经心吹了吹发红的指尖:“天皇派了一队人来,要邀请你参加新尝祭。”
让他去祭拜神灵?真搞不懂他们的脑子怎么长的啊。
宿傩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要去。”
“我当然要去。”柚花裕姬笑出声来,“毕竟满朝文武对着一个恶名昭彰的诅咒师进行祭拜,祈求五谷丰登这种事......哈哈哈哈哈哈,以前都不敢想呢。”
宿傩撑着脸,一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