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 程槿年转过身,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掉落,带着哭腔自言自语:“混蛋,王八蛋、坏蛋、混账……气死我了,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和谁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沈听肆,这次你要不和我一个说法,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一路上,路上行人都向她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她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到松鹤院,清梅恰好撞到她,被她红肿得双眼吓了一大跳:“槿年,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闻言,程槿年咬牙切齿:“遇到了一个疯子。” 清梅一头雾水:“疯子?” 程槿年并不想多说,匆匆越过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清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沈府。 沈听肆一进府,守门的仆从便说:“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有事情找您,让您一回来立马去他们院子。” 沈听肆微微皱眉:“好,我知道了。” 书房。 沈听肆看向周书兰:“母亲,你们找我有何事?” 周书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难看的脸色,立刻紧张不已:“肆儿,你脸色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失去了集深,他们只剩下一个肆儿了。 如今,周书兰只希望儿子平安、健康、快乐和幸福就好,什么权利、地位、财富和荣耀,都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罢了。 沈听肆一怔,随即挤出一个笑:“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母亲,您别担心。” 这段日子,母亲太过于敏感了。 周书兰一脸重视:“怎么会没睡好,这可不行,我得喊个大夫给你看看,调理调理。” 沈听肆无奈:“母亲,真的不需要。” 周书兰摆手:“这你别管,我来……” 沈封打断她的话:“好了,儿子都说了没什么,你就消停些。” 周书兰气得叉腰:“沈封,你说什么呢?” 沈封脸上挂不住,脸色一正:“好了,别耽误了正事。” 这话一出,周书兰脸色一变,沉默了下来。 见状,沈听肆不由得好奇问道:“父亲,你有什么事儿?莫非,是陛下准备对李胜旗下的起义军动手了?” 秋猎的刺客已经招供,他们是李胜的人。 沈府作为许集深的家属,也得到了消息,沈听肆对其恨之入骨。 沈封摇头:“如今外患不断,陛下那里有精力对付他们。” 沈听肆失望不已,不甘道:“要攘外必先安内,对付起义军是重中之重才是。” “你这话就是意气用事了。”沈封不赞同道:“事有轻重缓急,国要是破了,谁给你机会安内?” 对此,沈听肆无力反驳。 他言归正传:“居然不是这事儿,那父亲这么急着把我叫来所谓何事?” 说起这个,沈封和周书兰对视一眼。 他额首示意:“你来说吧。” 周书兰点头:“好。” “肆儿,你上次和我们说,你想要去地方任官,为百姓做实事,我们同意了,也替你物色了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