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张婆子院子外。 她时刻关注着，里面迎了上来，刚准备试探，就看到程瑾年痛苦的模样，立马脸色剧变：“快，把人放到床上去。” 她挺有经验的。 当年，赵芸芸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她大着胆子生的。 当时，她也很怕。 但是，经历过之后，就不再怕了。 后面，她渐渐还成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稳婆，谁家要是生孩子了，都会请她去接生。 有钱的包个红包，一篮子鸡蛋；一般家庭给十个红鸡蛋；真的没钱的，一把青菜、一捆柴她也不嫌弃。 当年，因为这个活计，家里的情况才越来越好。 后面，才渐渐做起了小生意。 家里的房子也重新修了一遍，土地也有了上百亩。 这一切，都要感谢程瑾年。 当年，要是没有她的那碗粥，就没有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 言归正传。 张婆子一敲，脸色沉了下来：“羊水已经破了！看情况，等不了了，必须现在就开始接生。” “现在？”沈听肆眉头皱得可以夹苍蝇：“谁来接？” 张婆婆笑容自信：“我是稳婆。” 沈听肆讶然：“你是稳婆？” 石棉大喜：“太好了。” 程瑾年已经没有心思说话了。 回过神，沈听肆发自内心的感谢：“那就拜托老人家了。” “应该的。” “石棉，你去问芸娘，让她把我房里的东西拿来……” “你再去烧一壶热水。” “好。” 一刻钟，准备完毕。 门外。 赵芸芸挺着一个大肚子，眼巴巴看着，满眼的忐忑和担忧。 沈月白也在。 他小嘴抿成一条线，一眼不咋的盯着门口，还不是害怕影响到娘亲，他肯定要在她床边守着她才是。 “啊，好……” “啊啊啊……痛死我了……” 程瑾年痛得乱叫。 沈听肆恨不得以身代之，整个人一眼不眨的看着程瑾年，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出了血。 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娘娘，您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好，对，然后吐出来， 程瑾年听话得很。 足足半刻钟，有动静了，石棉大喜：“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沈听肆也是精神一振。 张婆子脸色却极其难看：“糟了！脚先出来，娘娘这是难产了！！” 这句话一出，全场安静。 “张婆婆，求你救救我们家娘娘……” 沈听肆咚的跪在了地上。 程瑾年脸一白。 张婆子让自己淡定下来，沉声道：“还有希望，只要娘娘在一刻钟之内顺利生下孩子，就没事儿。” “娘娘，咱们加把劲儿！” 程瑾年重重点头，咬紧要关，忍着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 半刻钟过去了。 还是没有生出来。 沈听肆脸色已经比纸还要白了。 张婆子看向他，艰难的询问：“王爷，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大人呢？”沈听肆双眼充血：“大人没事儿吧。” “大人还好。” “只要最后把孩子生下来就行，只是孩子……” 沈听肆毫不犹豫：“别管孩子，大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