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留得越久,遇到的诡异就会越多;第三,她主观感觉很冷。”
说到这儿,他停顿片刻,环视众玩家:“你们现在觉得冷吗?”
“不冷,我还嫌热呢。”
“还好吧,就正常温度。”
玩家们纷纷摇头。
齐斯接下去说:“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她身体不适,受伤或者发烧了,所以觉得冷;要么,她和我们不在一个地方。”
“并且,从她挂电话的反应看,她大概率瞒了我们不少事,把我们叫过来不排除不怀好意的可能。”
有条不紊的推理,气定神闲的态度,玩家们基本上已经相信了:眼前这个自称“齐文”的玩家绝对是个大佬,是可以抱大腿带他们所有人通关的存在。
刘丙丁迟疑地问:“那主线任务怎么办?她不怀好意,我们却要救她,这不自相矛盾吗?”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她不合作,我们就带她的尸体离开。”齐斯笑了,是那种很明朗,却没有温度的笑容,“我通关了那么些副本,道具储备还是可以的,杀一个NPC不难。”
都成为正式玩家了,NPC的命不是命已经是大部分人的共识,更何况那还是个有概率带来危险的NPC。
只是像齐斯这样将血淋淋的话坦白说出来,到底还是让人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尚清北将自己怀里的英语词典抱得更紧了几分,如果说之前他还对齐斯自称是第九个副本的老玩家有几分怀疑,现在他算是七八成信服了。
据说随着通关副本数量的增加,很多玩家的心理会越来越扭曲,甚至接近于鬼怪。看“齐文”这精神状态,绝对是资深玩家没跑……
“想什么呢?”齐斯环视表情僵硬的几人,轻啧一声,“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道具什么的,我还是想省着点用的呢……”
正说着,一声惨叫毫无预兆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语。
杜小宇拿到手机后就一直在埋头拨弄,这会儿忽然满脸惊恐地向后跳了一步,触了电似的将手中的手机扔到床上。
手机弹跳了两下,倒扣在被单上,只能从缝隙中看到隐隐的红光。
杜小宇看着齐斯,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看这手机好像能联网,就……就随便搜了点东西,没想到跳出来那玩意儿……”
齐斯“哦”了一声,拿起已经黑屏的手机打开。
入目便是一个穿鲜红嫁衣的人影,站在披红挂彩的宅院中,红盖头将头包住,流苏散落在肩两侧,青黑色的双手从长袖下裸露,红色的指甲长而尖锐,明显不属于活人。
这双手扭曲地前伸着,不知是拍照角度还是什么原因,总给人一种它随时会扒开屏幕冲出来的错觉,让人不由得心生恶寒。
齐斯点开搜索栏,将杜小宇输入的“美女”二字删去,又输入了“诡异游戏”四字,摁下搜索键。
加载出来的结果依旧是那张图片。
看来,除了特定关键词,其他情况下无论搜索什么,结果都是相同的。
齐斯略一沉吟,就听身旁传来压抑着喊叫的“咯咯”声,像是有一口痰卡在喉头。
他抬眼,顺着玩家们惊恐的目光看去。
厢房灰扑扑的玻璃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红嫁衣的身影,正整个人趴在玻璃上,像是要钻进来……
“叮铃铃……叮铃……铃……”
近乎于凝滞的寂静中,远处的风吹来铃铛的轻响,清脆幽然,越来越近。
徐嫂细声细气的声音飘飘摇摇地随着铃铛声响起:“喜儿,你怎么出来啦?去去,回自己屋里去!”
随意的腔调,像是驱赶小猫小狗,窗外趴着的那个从头红到脚的新娘却应声动了。
她顺着玻璃滑远了半步,迟钝地转过身,晃晃悠悠地向西面那半边院落走去。
玩家们这才注意到,那个新娘裸露在外的手臂呈现红润的肉色,看着应当不是死人。
“还说不让我们冲撞她,到底谁冲撞谁啊?”杜小宇冲着新娘隐没在门扉里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像鬼似的,吓死个人……”
他没有说下去。
徐嫂那张搽满了白粉的脸紧随新娘后头,幽灵似的贴在了窗玻璃上,一双混浊的眼睛朝坐在房里的五名玩家身上巴望。
“几位贵客,没吓到你们吧?”她咧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抬起右手在后脑上敲了两下,“喜儿她这里有点问题,天生的。”
她欠着腰绕过窗,凑近到门边,左手拎着装饭菜的木桶,右手作势去推虚掩的房门:“你们都饿了吧?老婆子莪手艺比不上你们城里的大饭店,几位受委屈了。”
徐嫂的话语夹杂着“叮铃铃”的铃响,细细碎碎,听起来不甚分明。
齐斯注意到,她的腰间挂着一串拇指大小的黑色铃铛,似乎是铜做的,上面镌刻着古怪的花纹,乍看寒气逼人,诡异万分。
“哪里哪里,辛苦您老人家照顾我们几个了。”齐斯顺手拿起手机,笑着迎上去,作势要去接徐嫂手中的木桶。
手背蹭到老人发皱发软的皮肤,感受到的是冰一样的冷。
徐嫂走得很稳当,见齐斯有抢夺木桶的架势,连忙将提手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