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知多少,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但……”
时启的话没说完,便被许渺打断了。
“那天的事情, 我已经不再和你聊了,阿启。”
“从那天晚上,你回避我的话题,之后一次又一次地, 试图逃避那天的事情之后……”
许渺从来不会作出打断别人说话这种不礼貌的事情, 对时启更此, 而在, 许渺却始终看向窗外,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而时启感觉到许渺说话时,音里带着压抑的克制。
那不愤怒, 而事情既已发生之后的无能力。
许渺并没有看着他。时启能感觉到。
“我只不知该说什么!”时启说,“因你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很激烈, 而那天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说……”
玫瑰花瓣已经干枯, 水分全消散殆尽, 被指尖轻轻地一揉搓, 便纷纷了粉末,簌簌地掉下来,再也找不回原来的模样。
“那就不要说了。”许渺说。
后排的座位,在他们坐进去时已经升起了隔板, 成了完全的私密角落。
许渺看向窗户, 时启仍执着地面对着他,要解释, 可那些事情看在眼里,能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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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时启认地说。
有一瞬间,许渺只堵住时启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他的手紧紧攥紧了。
这并不因许渺不敢听,实际上,在知那件事情之后,许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他更怕,时启说出来之后,他们怎么相处?他们的关系,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虽时启没有谈过恋爱,但许渺很清楚他那种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一辈子的人,他从小的性格便很认,虽某些方面很笨拙,却很讨人喜欢。
高中时期流行早恋,许渺那时已经考入学,总担心,在那三年里时启会有喜欢的对象。而到了学,就可以自由恋爱了,他更担心了。
幸好时启似乎没有那种法,他面对自己时,眼睛总亮晶晶的。这也打消了许渺的担忧。
时启不那种,会在短时间内喜欢上一个人的性格,他很慢热,仿佛小乌龟一般,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界里行走。
这样的时启,怎么可能会做出在情人节那天彻夜不归的行?许渺试图说服自己,心中巨的恐慌却告诉他,已经晚了。
果时启喜欢上别人,他不可能因自己的一己私利,便去破坏他的幸福……即便再痛苦,也不可以。
“其实那天晚上,我和方殊流一起去吃饭,你没看到他吗?”时启的音将许渺的思绪撤了回来,他骤回头,看向时启。
“结果准备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喝醉的厉觉,因时间太晚,就在上面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我们睡的沙发。”时启无奈地说,“事情就这样,反正那天不回学校也不会有惩罚,所以你到底怎么……”
时启的话没说完,便被许渺紧紧抱住了,许渺在颤抖,他的音十分急切:“阿启,原来这样吗?”
“啊。”时启把后半句话说完,“所以你怎么知我没回宿舍?”
许渺没有回复,他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十分用力地抱着时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似乎在寻求安慰。而这副模样的许渺也很少见,时启了,像许渺对他做的那样,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揉得乱糟糟的,虽时启看不到,但他确实故意的,这因小小的报复心——谁让你总脑补些有的没的?
“阿渺,那天晚上,你不在我的宿舍门口等我?”时启问,他不能说出自己怎么看到的,只好撒了个小慌,“我朋友看到你了。”
“……嗯。”许渺终于放开时启,他的眼中,却多了几抹深沉色彩。
“呆到很晚吗?”
许渺:“并没有。”
“那就好,所以接下来——”时启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开始算账了。”
“……”
“厉觉多无辜啊,你又说让他换宿,又他处分,不不太好?”
“我会和学校那边说的,撤掉厉觉的处分。”
“后和他歉!”
“好。”
时启也没到许渺回应得这么快,事情发展这么顺利,搞得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需要我做什么?”许渺说,“我都听你的。”
“暂时……暂时没有了。”时启讪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