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瞳孔一缩。
灭门?!
谢家?
“璧山城的谢家,不就是……”
慕容彩云点了点头,“便是那日,我们去抓断金门的叛徒,接触到的那个二品谢家。”
墨画记起来了。
那日他和慕容师姐,还有枫师兄接了任务,去璧山城,抓捕一个断金门的叛徒。
那个叛徒,据说偷了谢家的东西,销声匿迹,谢家抓不到,便将任务发到宗门里。
谢家为了抓人,封城搜街,大费周折。
但不知为何,功勋却给的很少。
而那个叛徒,也的确不好抓。
似是想到那副场景,墨画一时心中凛然。
墨画同情之余,又有些疑惑:
离开璧山城的时候,墨画只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还没完。
抓捕他也花了不少功夫。
“有说火佛陀是为了炼邪功,所以拿谢家满门当祭品的……”
“无边的业火中,罪魁祸首火佛陀身穿袈裟,双目火红,口念佛号,面容透着冷漠的慈悲……”
“谢家全死了……”
“按理来说,火佛陀怎么也不可能,将一个家族的修士,全部杀光……”
“更离谱些的,是有些人是非不分,说谢家被灭门,必然是多行不义,火佛陀杀人,是替天行道的……”
“但事实就是……”
“据璧山城的修士说,那一夜,整个谢家府邸,笼罩在火海之中,血光染红了半边天,谢家所有修士,宛如炼狱中的恶鬼,被杀死,分尸,而后在业火中,化为焦灰……”
“师姐,谢家为什么,会被火佛陀灭门?”
“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墨画好奇道。
墨画小声问道:
“有说谢家当年得罪过火佛陀,结了怨仇,火佛陀此行,是来复仇的……”
那个叛徒的易容术,十分精妙,一会男,一会女,一会老妪,一会侏儒,抓到他的时候,他的模样是个大汉。
这件事蹊跷的是……
慕容彩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道廷司还在查,外面风言风语,也不大可信。”
慕容彩云低声叹息,“没有……”
慕容彩云深深叹了口气,神情凝重无比。
“还有说谢家家主,当年夺了火佛陀心仪的女子,火佛陀因此心灰意冷,出家入魔,如今法术大成,便以谢家满门的命,祭奠心爱的女子……”
“谢家再弱,也是璧山城数一数二的修道家族……”
“这件事很蹊跷……”
“什么样的都有……”
“火佛陀再强,也只是一个二品罪修。”
“谢家好歹是个二品家族,族内修士也有不少,就算不敌,也能支撑一会,怎么也能逃出一两个吧……”
还有那门陨火术的威力,或许也比自己想象得,要可怕很多……
他修的是断金门的“遁金诀”身法,还精通“易容”,男扮女装,藏在一個挂羊头卖狗肉,名为酒楼,实为青楼的窑子里。
慕容彩云竖起白皙的手指,一一数给墨画听……
“谣言随风起,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慕容彩云摇头道。
“有说火佛陀与谢家勾结,分赃不均,所以才下杀手,屠戮谢家满门的……”
根本不知,他原本的相貌是什么。
……
而且,那叛徒到底偷了谢家什么,墨画也不知道。
神识窥测的,只是灵力存在,而非血肉表象。
所以墨画神识虽强,能辨认出他的灵力,却无法还原,那叛徒灵力之外的血肉相貌。
“谢家没有反抗么?”
但没想到,竟是以谢家的“灭门”为开端……
墨画皱眉,而后心有不忍,问道:
“真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么?”
慕容彩云目光微凝,“我也是这么想的……”
火佛陀,似乎比自己想得,要危险得多……
墨画想起了“樵老五”,“阴雷子”三人,又疑惑问道:“火佛陀……有帮凶么?”
灭门这种事,他一个人,未必能做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彩云摇了摇头,“灭门绝户之事,手段凶残,影响也极其恶劣。道廷司那边会封锁消息,一切线索不对外透露。”
“之前有过灭门的事么?”墨画问道。
慕容彩云想了想,才开口道,“很少……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一百多年前,有个小家族,被邪修灭门了……”
“具体的不清楚,我也是听我小姑说起,才知道这件事。”
“那次灭门之事,因为性质太过恶劣,一些小家族人心惶惶,道廷司上层震怒,派遣大量典司和执司,没日没夜,搜寻那伙邪修。”
“最终那伙罪修,也被尽数抓获,以阵法凌迟而死,悬榜示众,以儆效尤……”
“此后灭门之事,就没怎么听说了。”
“然后就是现在,谢家被火佛陀灭门的事了……”
“这种事,同样会动摇人心,所以在罪修落网,真相澄清之前,道廷司是不会透露任何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