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
他是不可能让一个本就“危险”的小修士,去学一门更加“危险”的禁术的……
可墨画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其他选项了。
顾叔叔已经是唯一的人选了。
墨画微微叹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想办法通过顾叔叔,介入道廷司,打听线索,追缉火佛陀……”
“然后见机行事,能不能跟在顾叔叔后面浑水摸鱼,把《陨火术》的法诀偷偷弄到手……”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此后墨画还是一如既往上课,修行,陪瑜儿做功课,画阵法,然后抽空打听火佛陀的事。
但慕容师姐说得没错。
道廷司的确不会对宗门,派发火佛陀的任务。
对大多数宗门弟子而言,“火佛陀”这三个字,几乎只能是传闻,是课后的谈资。
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
墨画无奈,只能抽空,去道廷司找顾叔叔。
但道廷司森严,廷司室也不是随便能逛的。
墨画凭着记忆中的路线,还有自己的机智,瞒过了一路上的执司,到了顾长怀的廷司室,却发现扑了个空。
顾长怀外出,缉拿罪修去了。
墨画不知道,顾长怀缉拿的,是不是火佛陀,他也找不到人问,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道廷司里没人,做事真不方便……”
墨画感叹道。
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旬休的时候,墨画有了空闲,就陪瑜儿,回了一趟顾家。
这是瑜儿进入太虚门后,第一次回顾家。
顾家门口,闻人琬早早就在等着,一脸期待。
将瑜儿送进太虚门,虽然是她的主意,但母子连心,她无日无夜,不在担心着瑜儿……
担心瑜儿修行怎么样,能不能吃好,过得开不开心,更重要的是……
能不能不受梦魇困扰,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很快,马车停在了顾家门口。
瑜儿跳下了马车,脆生生喊了声“娘”,就撒着小腿,奔到了闻人琬的怀里。
闻人琬拥着瑜儿,见瑜儿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精神头很好,而且入手沉甸甸的,似乎恢复了元气,还胖了一点,喜不自胜。
这便说明,瑜儿在太虚门,开开心心,无病无灾。
也无可怖的梦魇侵扰。
闻人琬看了眼墨画,心生感激。
晚上闻人琬便张罗着一桌子珍馐海味,都是墨画没吃过的。
墨画吃得大快朵颐。
瑜儿也坐在他身边,抱着小碗,学着墨画的样子,小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闻人琬坐在一边,托着脸颊,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目光中透露着温和的笑意。
过了一会,顾长怀就来了。
他似乎是刚从道廷司回来,一脸风尘,但听说瑜儿回来了,还是来看了看。
只是一进门,就看到了瑜儿身旁的墨画,神色就复杂了起来,头皮也微微发麻。
他感觉,麻烦似乎来了……
“长怀,你刚回来,正好也吃点吧……”闻人琬语气温和。
瑜儿则有些拘谨,一板一眼道:“舅舅好……”
顾长怀听着这一声稚嫩的“舅舅”,心都化了,但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生硬,有一种想表达善意,却表达不出的笨拙。
墨画看着直摇头。
闻人琬看了眼墨画,又看了眼顾长怀,心领神会,便笑着道:
“我带瑜儿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长怀……”闻人琬看了顾长怀一眼,给了一个锐利的眼神,“你招待下墨画。”
顾长怀嘴里发苦。
闻人琬便牵着瑜儿离开了。
顾长怀叹了口气,坐在墨画对面,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无奈道:
“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墨画实话实说道:“也不全是……”
他送瑜儿回来,一是想把瑜儿,送回琬姨身边,让瑜儿见见娘亲,也不让琬姨忧心。
二是免得,瑜儿一人回来,半夜又遭妖魔滋扰,睡不着觉。
而自己也漏掉了一顿神识的“口粮”。
最后一个目的,自然就是顾长怀了。
“说吧,什么事?”
顾长怀叹道。
这小麻烦来了,躲也躲不掉的。
墨画眨了眨眼,小声道:“顾叔叔,道廷司追缉火佛陀,能带我一个么?”
顾长怀就知道他要这么说,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墨画追问道。
顾长怀看了眼墨画,叹道:“年纪太小,修为太低,刚刚入门,最重要的是,伱不是道廷司的人……”
墨画好奇道:“我要是道廷司的人,就可以了么?”
顾长怀心中冷哼了一声。
道廷司的人……
道廷司哪里是那么好进的。
从能录用的。
考核很严,门类繁多,灵根、功法、武学或法术、家世背景,有无案底,三代之内有无嫡系血亲入狱入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