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道廷没有封禁么?”墨画问道。
易长老摆摆手,“哪能全都封禁,更何况,这法术既然能流传出来,还被收录进太虚门,便说明没太大问题。”
“而且水牢术古怪刁钻,正常人,谁去学这种法术啊?”
墨画默默看着易长老。
易长老这才意识到,眼前就有一个学了水牢术的,讪讪笑道:
“不是说你,你这……你这毕竟情况特殊,神识太强,而灵力又弱,另辟蹊径,学点这类控制法术,挺好的,挺好的……”
墨画点了点头,又道:
“长老,还有一个问题……”
他想了想,神色困惑,“我翻看宗门记载,水狱门是千年前覆灭的,但水牢术,一直到百余年前,才由一位‘易真人’收录进太虚门的。”
“这位‘易真人’,是易家羽化境的前辈吧?”
易长老点头,“算起来,应该是我的伯父。”
“那这位‘易真人’,是在哪里,从什么人手里,具体又是如何找到这门水牢术传承的呢?”墨画问道。
“你这就难为我了……”易长老叹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墨画悄悄道,“您能帮我问一下易真人么?”
易长老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墨画,“你这小子,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墨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倒是想直接去问,可他一个小小弟子,易真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啊。
当然,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位易真人是谁。
既然如此,只能拜托易长老了。
易长老沉思片刻,颔首道:“行吧,我便帮伱去问问。”
墨画神色一喜,连忙道:“谢谢易长老!”
而后他拍了拍胸口,“以后易长老您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尽心尽力。”
易长老失笑。
我一个堂堂金丹大修士,太虚门道法长老,哪里要你一个小弟子的人情。
我……
易长老愣了下。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少在荀老先生那里,墨画的面子,就比他这个金丹长老还好使。
“行!”易长老也不托大,乐呵呵道,“以后有事,我就找你帮忙了。”
“嗯嗯!”墨画点头。
“不过,”易长老有些踌躇,“我可以替你问一下,但伯父他……也就是易真人,醉心法术,喜欢云游天下,在九州各地,搜集各类道法典籍。”
“我也不知伯父如今云游到了何处。飞剑传书,他不知什么时候能收到,更不知何时能回信,或许数日,或许数月,乃至一两年都有可能……”
“这么久?”墨画有些失望。
“是要看一点运气。”易长老道,“毕竟修界浩瀚,云游不知处,书信也杳然。”
墨画叹了口气,“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易长老点头,“若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墨画拱手行礼道:“有劳长老了。”
此后墨画正常上课修行。
却不料数日后,一日课间,易长老站在门口,冲着墨画招手,“墨画,来。”
到了僻静处,易长老看着墨画,神色就有些古怪。
“你这孩子,运气可是真好……”
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天道眷顾。
墨画眼睛一亮,“易真人回信了?”
“嗯。”易长老点头,“伯父他途径坤州,正准备回宗,在易家一处分支落脚,便收到了我的飞剑传书。”
“据伯父所言,千年前水狱门的事,他也觉得蹊跷,但过去很多年了,物非人亦非,如今已不可查。”
“至于水牢术,是他机缘巧合所得……”
“机缘巧合?”墨画有些好奇。
易长老道:“一百多年前,伯父那个时候不曾云游,闲来无事,便在太虚门内任教。”
“一日外出访友,于河边垂钓,遇见有个修士落难,便随手救了下来。那修士为报伯父的救命之恩,将一身灵石财物倾囊相赠。”
“这点东西,伯父岂会放在眼里,便挥了挥手,说救人乃举手之劳,不必挂念在心,这些灵石,你自己留着好好修行吧。”
“谁知那人,倒是个极重情义的人,说救命之恩,岂能不报,自己身无长物,只有这一点灵石,除此之外,便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些修道法门,若是前辈不弃,便用这些法门来报答前辈的恩情。”
“伯父原先也不在意,他是太虚门道法长老,是羽化真人,什么法门没见过。”
“结果那人一拿出来,伯父还真就没见过……”
“伯父思考了好久,才从这法门的属性,经脉的流转,以及法术的用途上,推测出这很可能是当年水狱门正统的‘水牢术’秘籍,与外面流传的‘阉割版’大有不同。”
“伯父心中欣喜,问他这水牢术的来历。”
“谁知那人,却连水牢术三个字都不知道,只说这法术是祖上所传,不知叫什么名字,而且很难学,用起来也不大好用,杀伤力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只当老古董一般的‘传家宝’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