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志已经热好了饭,见她推回来的东西,很是惊奇的问,“这就是葛根啊?这东西怎么变成粉的?”
他没见过葛根,但很小的时候吃过葛根粉,凌家毕竟祖上出过御医的,他爷爷也是老中医,懂不少养生之道。
宋红果大体给他讲了一遍流程,最后叮嘱,“你俩今天的任务只需要把这些葛根洗干净就行,其他的等我回来干。”
凌志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用刀,点头应了。
简单吃了早饭,宋红果换上昨天那身衣服,拎着篮子急匆匆去上班了,篮子里有个牛皮纸袋子,里头装着十个山药糕,那纸袋子也是系统友情提供的,虽然没什么花花绿绿的图案,但看着很显高级。
路上,她又从商城里买了些东西,还有两份山药糕,等在小树林见了许家树后,给了他一袋子,里头装了很小巧的六个,把他给感动的眼圈都红了。
到了科室,趁着病人还没来,宋红果拿出另一份给了许向红,话说的让她不好拒绝,“我自己做的,山药也没花钱,都是昨天在山上挖的。”
许向红接过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那儿的山上还有山药啊?”
宋红果随意的道,“嗯,野生的,没有人工种植的顺溜,也不好挖,味道倒是还行,您尝尝,当个零嘴吃吧。”
许向红展开袋子看了眼,讶异的道,“你这手可够巧的,比咱厂里中秋发的月饼都精致。”
宋红果笑着解释,“我用模子压出来的,精致也是人家雕刻师傅的功劳,我就是图省事儿,哪就巧了……”
俩人闲聊着,宋红果翻看着昨天的就诊记录,许向红拿了一个出来,细细品尝着,又忍不住夸了她一番。
等到十点多,挂号的病人就基本上看完了,见状,宋红果跟许向红打了个招呼,拎着篮子去了后面的病房楼,想着看看周长青的手术做的如何了。
她到的时候,周长青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没多久,人是清醒的,躺在床上,脸色泛白,眉头因为疼痛微微皱着,边上有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女,正拿着棉棒沾了温水,耐心又轻柔的给他擦嘴。
“周伯伯!”
周长青见进门的是她,就微笑起来,“是红果啊,明楼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不忙吧?坐下等等。”
宋红果,“……”
她是来探病的,又不是奔着霍明楼。
“我来看看您,手术都顺利吧?”她神色自若的问着,一边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两个水果罐头,还有一罐麦乳精,用来看望病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周长青先是说了“都挺好”,见她拿出这样的厚礼,忍不住道,“拿这些来做什么?我这边用不着,带回去给俩孩子喝……”
“他们有,这是给您补身子,大小也是个手术,您可别不当回事儿。”宋红果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这才顾上跟那个中年妇女说话,“您好。”
那人下意识的也说了声你好,转头去看周长青,眼神里带着询问。
周长青给俩人互相介绍,“红果,这是我爱人,慧英,这是妇产科的宋医生,说来也巧,昨天明楼陪我来住院,正好碰上了,她跟明楼是朋友,住院手续还是她帮着办的,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今天又这么客气……”
周长青没提跟她养父认识的事儿,宋红果自然也不会多说,但这样一来,就显得她和霍明楼的关系很不一般了,不然周长青咋能喊她喊得这么亲近?而她也没道理拿着厚礼来探病,只有她和霍明楼有关系,他俩的行为才说的通。
徐慧英就是这么想的,一点都不费劲的就把她和霍明楼看成了一对儿,更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家老周是媒人,于是,态度立刻也亲近起来,“宋医生是吧?快坐,让你破费了,你和明楼啥时候认识的啊?”
问完,也不等宋红果回应,就嗔怪的冲着周长青道,“你也是,这么大事儿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明楼也不提,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亏我还整天为他操心着急,敢情你俩早就有打算了。”
周长青看了宋红果一眼,笑着解释,“这不是他俩关系还没确定么,太早说出去也不合适。”
徐慧英闻言,忍不住瞪他一眼,“跟外人说当然不适合,可我是外人吗?”
周长青忙哄道,“你当然不是外人,你是明楼的师母,能给他做半个主的,我这不是一忙起来给忘了嘛。”
“回头再收拾你。”徐慧英哼了声,转头看向宋红果,脸上满是看自己人的亲昵笑意,“我也叫你红果吧,红果啊,你和明楼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吧。”明明不该心虚的,可莫名的此刻,她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局促,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徐慧英讶异,“这么久了啊?明楼可真够沉住气的,竟是啥都没说,还真是跟他老师一样,整天就知道工作,闷葫芦一个。”
宋红果不得不解释,再任由对方脑补下去,她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徐姨,您可能误会了,我和霍工……”
还不等她说完,门就开了,霍明楼走了进来,挺括有型的黑色中山装,不显沉闷,反倒是衬得越发玉树临风。
他一来,病房都似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