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妮走后,宋红果一度心情还挺复杂,忍不住跟系统念叨,“你说她来找我,到底是奔着什么?”
系统道,“大概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吧,哎呦喂,看不出来啊,她竟然对乔永辉动了真感情呢,听听刚才那话酸的呀,醋坛子都打翻了……”
宋红果道,“她的所谓动感情也就那样吧,抵不过现实的,信不信当初就是乔永辉答应了,她也熬不住那二十年的清苦?”
“倒也是,哎,都是面包大于爱情的人呐。”
“难道恋爱脑就是对的?”
“呃,呵呵,当然也不是啦,那啥,她提醒的事儿,你可放在心上呀,冯秋萍确实不好对付,连王二妮都察觉到她对你的恶意了,那看来,她是对你越来越无法容忍了。”
宋红果揉揉眉头,“我跟她好像没多少冲突的地方吧?至于叫她这么恨我吗?”
系统干笑道,“就冲你当时截了她的胡,搬空了荣家的藏宝库,她就能恨你一辈子了,荣家那么多宝贝啊,她就是把全市都搜罗个遍,敛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荣家这么多年的收藏。”
宋红果无奈的叹了声,“那我也算是替你背了一部分锅吧?她发难算计我的时候,你可得出力。”
“啊?喔,喔,我尽力哈。”系统愁起来,它不是19号的对手怎么办?要是斗起法来,宿主应该不惧冯秋萍,可它呢?
下班回到家,宋红果做了些橡子豆腐,加上调味料拌匀后,味道果然不差凉皮多少,既能当饭也能当菜,兄弟俩挺喜欢,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继续砸橡子壳,盛忠信又送了一麻袋来,近期内俩人可算是有活干了。
之前浸泡的那些橡子仁捞出来搁在簸箕上,晾晒个几天,就能磨成橡子面,掺上白面蒸馒头吃了。
家里不缺粮食,宋红果让兄弟俩挑拣出那些不太好的,泡水后,稍微磨一下,混上麦麸啥的直接喂猪。
兄弟俩收拾橡子,宋红果就琢磨别的吃食,先把泡好的冬瓜条用白糖腌上,得过个几天才能炒制,她便抱了几个南瓜出来,回忆着之前刷的视频,又蒸又晒的,打算做些南瓜干来当零嘴吃。
制作原理跟晒地瓜干差不多,想好吃就不能怕麻烦,至少三蒸三晒,才能做出那种劲道黏牙的口感来。
忙活到睡觉,她才晒了一席子,等脱水后,还不知道能剩下几斤。
第二天去上班,宋红果就听到了个对她来说不是很友好的消息。
沈悦每晚主持的培训活动,被职工们大力称赞表扬了,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而是写成了稿件,在广播站播出,还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了总厂大门口的那排黑板报上,不管是抑扬顿挫、感情饱满的朗读,还是激情飞扬、催人泪下的文字,无不是把沈悦给夸上了天,将她塑造成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了厂里的职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大光辉形象。
对于了解她的人来说,这番称赞,自是有些夸张,但也挑不出太出格的地方,但对不了解的人,那就狂热的崇拜起来。
门诊上,许向红知道后,拧眉不悦,“简直乱弹琴,这都是谁搞出来的事儿?宣传科也不调查审核一下就给全厂广播了?还有大门口写的文章,明显的夸大其词,搞个人主义,咱们医院都没表态,他们这是凑哪门子的热闹?”
宋红果一边吩咐系统去查,一边应对,“不是说是那些上过她课的职工们自发搞的吗?或许就是被她的教学能力和负责的精神给感动了呢,夸几句,也是正常,当初我上课时,也没少听好话呢。”
许向红下意识的道,“那咋能一样?”顿了下,她才又沉声道,“你为了让女同志们能愿意上课、主动汲取知识,费了多少心思?旁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那是真心实意为职工着想,不求名不求利,宣传科去采访,那也是他们乐意的,可沈医生……我看不到她做了啥,更感受不到她的诚意。”
宋红果不好接这话,只能微笑。
许向红继续道,“从她开始上这培训课,就没消停过,职工们的积极性都不高,不过是被规矩约束着,不得不去罢了,即便去了,也是点个卯,敷衍几下,真正能学到本事的,寥寥无几,唉,跟你那时候,压根没法比,这事儿也瞒不住,我还想着,她或许后头会想想办法,改善一下这种状况,谁知,哼,办法没等到,倒是看到她被捧上天了,有没有那么好,当大家伙儿都眼瞎?”
宋红果淡淡的道,“或许,这就是她想的办法,用这种策略去吸引职工们上课,大家听说她教的这么好,也许就好奇心动了,想去看看。”
许向红面色凝重的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即便这勉强算是个策略,那也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那您觉得她是……”
“出名,压过你的风头,而且,这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背后必然还有其他人的支持和配合。”
宋红果没再问下去,再问下去,问题就有些超纲了。
许向红也没跟她继续说,起身去找张院长,半个多小时才回来,脸色不太好看,“问清了,是邱副厂长建议的。”
宋红果“喔”了声,一点没意外。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