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霍明楼跟她聊起去侬场的事儿,那才是他避开俩孩子的目的,“到时候,我陪着你和孩子一起去。”
宋红果意外的怔了下,“你也去?合适吗?”
霍明楼微笑道,“老师已经找好了令人信服的理由,不会有事的。”
“什么理由啊?”
“侬场里有个叫薛大庆的,跟师母是表姐弟,俩家这些年来往不断,巧了,这个薛大庆连生三女,前些天得了儿子,高兴的很,就到处嚷嚷,当地不是有送米的习俗吗,师母这个当表姑的送一份礼过去,再合情合理不过,但师母工作忙,脱不开身,师有事,弟子服其老,我去不就正常了?”
宋红果挑眉,这理由听着是正常,但细品,还是有漏洞的,霍明楼是谁?他工作不比他师母更忙?还更重要呢,更何况,还要带她跟孩子,这又要怎么圆?所以……“还有其他安排吧?继续说啊。”
霍明楼笑得更温软,还带着一点调侃,“就知道瞒不过你,那理由糊弄旁人是够了,有心人怕是要背后嘀咕一二,所以,我就另作了安排,运输队有车近期要去省城,我们正好搭顺风车去省城玩儿,途中路过侬场,顺便送东西,这就都能圆过去了,放心,那司机是可信的人,哪怕多等一会儿,也不会乱传话的。”
宋红果放了心,想到什么,又问,“那韩英呢?”
霍明楼闻言,略有些郁闷道,“届时,也一起捎着她便是,红兵估计也去,人多了,被猜忌的可能就会越小。”
就是灯泡多了,有些碍眼。
“宋红兵也去?”宋红果无奈的笑了笑,“他是为公还是为私啊?”
霍明楼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为公,运输队的司机只负责开车运货,红兵跟着去交接其他事宜。”
“真的?”
“嗯,别担心,他头脑清醒的很,绝不会做糊涂事儿,一点点的好感,谈不上什么喜欢,做朋友刚刚好。”
好感刚萌芽,便被冷静和现实扼杀了,以后也不会再有勇气往前迈一步。
宋红果略有些复杂的叹了声,“明白,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有些可惜和遗憾,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但愿俩人将来都各有各的幸福,不会后悔吧。
霍明楼知她心意,温声软语的宽慰道,“不用为他们可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们现在彼此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即便将来真有遗憾和悔意,那时候的他们,也不能责怪现在的他们,毕竟谁也不能未卜先知,相较无法预测的未来,把握当下更重要。”
闻言,宋红果忍不住打趣,“没想到你一搞学术研究的人,竟然把感情看得这么通透?”
霍明楼看着她,不疾不徐的撩了回去,“以前不能,认识你之后,忽然就开了窍。”
宋红果,“……”
下午,上班没一会儿,宋红果就听到了厂里要搞比赛的事儿,凡是晚上参加过培训的,都要积极参与,分个人和团体赛,按排名会给予相应的奖励,同样,要是比的一塌糊涂,那也有相应的惩罚。
比赛暂定在十月下旬,距离现在,也没多少时间,还没参与过培训的,等下次比赛,参与过的,就紧张起来了。
他们自己学了个啥样,心里最是清楚,就那两下子敢去比赛?
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得成了笑柄?
一时间,颇有些‘人人自危’。
但不得不说,有比赛这紧箍咒在头顶悬着,他们散漫懈怠的态度分分钟就扭转了,学习的积极性空前高涨,甚至堪称迫不及待。
毕竟谁也不想倒数,更不想被罚。
许向红对此喜闻乐见,“早该这么治治他们了,这人啊,指望自觉还是不行,皮子该紧还是得紧……”
宋红果没接这话,只是笑道,“张院长办事效率真是高。”
上午提的主意,下午就付诸行动了。
许向红点头,“他是个能办事的人儿,能力也够。”
宋红果“嗯”了声,把话题又引到了旁处,“公社医院还没派人来学习,看来确实是抽调不开了。”
闻言,许向红叹了声,“应该是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每年卫校毕业的就那么多,分不过来,而且,能留在市里县里,谁也不想去公社,大部分公社医院,一个科室就一个人扛着……”
宋红果不由想到后世,大学生简直泛滥成灾,找工作那个艰难,有时候一个岗位有几百人争抢,可现在却相反,是单位争抢大学生,只是读了书,不管能力如何,基本都给安排工作,压根不愁。
如果忽略物质上的享受,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话,压力属实小的多,毕竟在后世最困扰年轻人的房子、工作、甚至教育和医疗,在这里都不需要操心。
她出了会儿神,再次问道,“那接下来的学习怎么安排?既然公社医院抽调不开,便把名额都给县级医院或是各处的单位医院?”
许向红无奈的道,“怕是只能这样了。”
宋红果也没解决的好办法,她能输出后世的先进医学知识,可没办法连人才都给划拉来,只能现在谁来教谁。
却不想,第二天,她居然在来学习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