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叔和小婶婶来啦!”
霍怀晨拉着凌远的手,跟小炮弹似的,冲开大门,一边往正房跑,一边兴奋的高声喊,就这嗓门,两边的邻居都该听到了,更别说,屋里的霍明东和薛珍珠两口子,很快就开门迎了出来。
“妈,妈,你看,这是小婶婶送我的礼物,喔,这是凌远,小婶婶家的儿子,小婶婶跟小叔说的一样,长的可好看啦……”霍怀晨小嘴叭叭的说的又快又利索,仰着头,跟母亲炫耀着手里的东西。
薛珍珠笑骂,“你个皮猴子,咋咋呼呼的,也不怕让你小婶婶笑话……”训斥完儿子,转头跟凌远说话,“小远,到大伯家来,可别客气,就跟在自家一样,让你三哥带着你玩儿哈,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大伯母说,大伯母帮你揍他……”
凌远笑眯眯的应了声“好”。
霍怀旭和凌志慢了几步走过来,凌志喊了声,“大伯母好,大伯好。”,神情虽不至于拘谨,却也没那么放得开。
薛珍珠笑着夸了他几句,还真不是场面话,比起俩调皮捣蛋的儿子,沉稳懂事的凌志,焉能让她不喜欢?
连霍明东也对他很是温和,看他的眼神,犹如发掘到了什么好苗子。
霍明楼和宋红果走在最后,进了院子,停好车子,拎着东西上前,互相打招呼,寒暄了几句,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正房客厅。
客厅很宽敞,摆着一套简单的木制沙发和茶几,还有几个柜子,有的摆放着书和报纸,有的放些杂物,角落里,安置着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有客人的时候,就在这儿吃饭,还墙上还挂着一副伟人像,除此外,便没有了。
相较霍明楼那套装饰的复古优雅的房子,这里就朴素多了。
薛珍珠撵着几个孩子去他们的房间玩儿,屋里少了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清静了,她端出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瓜子,还有苹果,等宋红果坐下后,就热情的让着她吃喝,态度很是亲昵。
这跟俩人第一次见面,可是截然不同了。
那会儿,还带着几分客气,眼下,便是真正的当成一家人处,妯娌之间,自有一套相处之道,薛珍珠性子温和,又是长嫂,待宋红果,可以说很是妥帖了。
宋红果其实不太习惯与人这么亲近,但人家诚心实意,她也不好太冷淡,反正,接不上话,微笑就是了。
俩人一问一和,处的倒也颇为融洽。
霍家俩兄弟见状,对视一眼,心里暗暗都松了口气,就怕她们妯娌之间不投脾气合不来,那为难的可就是他们兄弟了,谁的媳妇儿谁疼,可另外一个也不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帮谁不帮谁,就成苦差事了。
如今,顾虑全消。
霍明楼心里踏实,也有闲情逸致聊天了,“今晚嫂子没下厨吧?”
霍明东好笑的瞥他一眼,“就那么怕吃你大嫂做的饭菜?我这天天吃的,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还叫屈上了?”
霍明楼一本正经的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哥定然是喜欢大嫂做的饭菜,自不会抱怨。”
霍明东被堵了下,气不过的道,“你要这么说,我等下还真得催你嫂子去厨房做几道菜了。”
霍明楼一点没被威胁到,只淡淡的提醒,“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刚进门的弟妹,不知道以后还敢不敢登门。”
霍明东,“……”
这小子,有恃无恐。
霍明楼问,“你警卫员呢?”
霍明东瞪他一眼,“明知故问。”
自然是去食堂订今晚的席面去了。
霍明楼扬起嘴角,“过几天,你和嫂子,还有我师母,去红柿大队过彩礼时,让你尝尝你弟妹的手艺。”
霍明东酸溜溜的道,“你就可劲的显摆吧,全铝厂,还有部队大院,都知道你媳妇儿出的正堂,下的厨房了。”
霍明楼满目柔情,“这是事实,何需显摆?”
霍明东,“……”
他真是想不到,这个从小就被称为天才的弟弟,会有这么一天,对谁都冷冷淡淡,仿佛超脱在红尘之外,对女同志更是避之不及,他都做好了弟弟孤独终老、将终生献给国家的准备了,谁想,说恋爱就恋爱,说结婚就结婚,跨度大的让人猝不及防,就像此刻,这幅痴汉脸,他都没眼看。
天色将黑,从食堂预定的饭菜给送了来,一道道的用木制的食盒盛着,糖醋鲤鱼、琉璃地瓜、爆炒腰花、炸春卷,炸肉,酥鱼锅,酱猪蹄,都是当地的经典菜品,光闻其味、看其颜值,便知道吃起来差不了。
还有一道八宝饭,也叫甜饭,婚宴上必有的一道菜品,把糯米、红枣、黑米、葡萄干、还有其他时令干果配合在一起,加上浓浓的熬制好的汤汁,甜甜蜜蜜的,是喜好甜口食客的福音。
最后还有一道当地的烩菜,黑陶砂锅里,里面的食材丰俭由己,通常是肉丸子,炸松肉,木耳,皮肚,豆腐,白菜,海米等等,浇上大骨头汤,小火慢炖,调味也简单,胡椒粉是必不可少的,吃的时候,撒一把蒜黄或是香菜,味道蹭的一下就上头了,冬天吃这个最适宜,酸酸辣辣的,吃到最后,往往大汗淋漓,很是痛快。
有了好菜,好酒自然也少不了,宋红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