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端放的玄鹤令,又瞧了瞧她垂眸敛目的模样,心中不由叹道。
这孩子,果然聪慧!
他这话,实则是有心试探,看她是否会有自矜之色。
然而,这一番话下来,她连眉梢都不曾皱一下,既不自矜,也不惶恐,只是不露声色地将自己这番名为夸赞实则施压的话给挡了回去。
不否认自己的功劳,却也并未一味夸耀自己,而是道出这功劳实则也是得益于他人相助,更是借着玄鹤令将他高高捧起。
若是那当真对她心生忌惮的上司,听了这话,心中的忌惮之意也得去了几分。
他老早看出来了,贺令姜身有傲骨,不是能谄言之人。可若真遇到这种事情,她也能不一味耿着性子,而是能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去。
他先前未曾生过收徒之意,然而如今却不禁感叹,这般能干又聪慧的孩子,怎地偏偏就不是自己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