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推论风易居能得到的好处有两个:消弱东云诸派,牧养狱鬼!
狱鬼会吸食生灵,暖玉很可能就是这样形成的。
而乱起来的东云,绝对不缺被俘的修士。
如果青元门也打这些俘虏的主意了,那他的推断就不会有错。
狱鬼是风易居的牲畜。
那从风易居这儿截胡一批回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苏禾分水往御兽谷方向游去,哪里弟子多更吸引狱鬼。
还在半路就听一声长啸,两道剑光往长生殿而去。
葛老道一脚踹开长生殿大门和乔长伦踏了进来。殿内只有风易居和书生两人,八目相对。
“葛师叔,乔师叔。可是有意外?”风易居拱手问道,这两人气息不对,有哪里被狱鬼攻陷了?
一旁书生向前一步,恭敬行礼:“师父、师叔。”
“出去!”乔长伦瞥他一眼。
书生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向着殿内三人恭敬行礼,转身出了长生殿,回手掩殿门。
长生殿自有神异,关了殿门其内一切外人难查。
关了门书生笑了,师父和葛师叔必是看出许多,不得不来找掌门了。可以不用再瞒着师父天天挨打了。
嗯,掌门可能还要再挨一次打。
真棒。
长生殿里,风易居依旧儒雅模样:“两位师叔,这般杀气腾腾的,这是作甚?莫不是又要打师侄了?”
他顿了一下以袖掩面:“师叔,这次不许打脸!”
葛老道胡子抽了抽。
乔长伦看着风易居:“掌门确实胸有丘壑,但我们也才千余岁,年轻的很,还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吧?门派既有计划为何瞒着我等?莫不是觉得我等不可信任?”
风易居静了片刻:“师叔何出此言?”
“池阳!”葛老道吐出一个名字。
风易居一怔,面露疑惑:“池师兄,怎了?”
乔长伦摇头轻笑:“掌门怕我们诈你?”
葛老道看着风易居眼睛,悠悠道:“狱鬼,暖玉,还不够的话天绝门的彭婆是老道亲手斩杀,老道还没糊涂到分不清敌人生死倒是自己人的生死没能分清,葛洪还活着吧?”
他声音到了后边已经变得几分幽怨。
自己这个伯父果然没有亲师兄弟亲。葛洪的父亲是葛老道亲弟弟,也是风易居的师父,这俩人打小一块儿长大。
风易居不说话了。
“为何瞒着我等?”乔长伦问道。
风易居笑着摇摇头:“不瞒着,诸位长老允我带着整个青元门冒险?不瞒着”他看向葛老道。
“师叔好酒,酒后可与乌龟讲道三天,焉知不会泄露消息?”
葛老道长大了嘴,一副被戳了痛脚的模样,想反驳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哼一声嘟囔着些“神兽”、“龙龟”之类让人不明所以的话。
他又看向乔长伦:“不瞒着,众位师叔可能演一场六十年的戏?”
乔长伦不说话。
静了片刻,才问道:“为何非要这般做?青元门守着这三千青元山,万里青元地界,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风易居脸有挣扎闪过,好一会儿才道:“两位师叔可知,镇狱下狱鬼何来?”
葛老道皱眉:“不是亘古就在,三百年前被我等发现?”
风易居摇摇头:“狱鬼空间是特殊空间,三百五十年前我意外进去过,但那时狱鬼空间在太白寺的伏龙狱下!”
葛老道和乔长伦骤然抬头,眼暴精光,死死盯着风易居。
风易居哂笑一声,摸着掌门宝座旁青铜仙鹤的丹顶:“东云山谁执牛耳谁家便有狱鬼空间出现。两位师叔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两人喘着粗气,暖玉来自狱鬼,暖玉只有十大仙门才有……
玄天门!
“生死操于人手,师叔青元敢不反抗吗?”
葛老道张了张嘴:“那也无需瞒着我等!”
“诸位师通通做过一轮掌门,不也瞒着我?”
乔长伦摆摆手:“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放出狱鬼,青元仅这一日已损失七百余弟子!”
这总不是像葛洪一样的假死,是真真正正在他眼皮子下被狱鬼吸食。
风易居望着长生殿大门:“那七百人有一百三十余人是真正青元弟子,其余皆是诸派奸细。”
便是有护山大阵主导,尽全力让青元弟子人手一尊金塔,混乱之中依旧免不了死伤。
“接下来青元门还要多死些人吧!”风易居语气温和,却杀机凛然。
乔长伦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风易居转向葛老道:“师叔怎知晓狱鬼可出暖玉?”
象水之,苏禾陡然跃出水面,看着岸被狱鬼追杀的青元弟子,猛地咆哮:“吼!孽畜安敢伤我青元弟子!”
一声咆哮,水浪卷着偌大的龙龟向岸扑去。
岸弟子挣扎逃跑,他头金塔忽明忽暗,关在金塔里的修士真元即将耗尽。
听得背后喊叫弟子回头便见门中神兽,卷着浪涛扑了来,面色一喜接着大惊,神兽身没有金塔!
“走!快走,我金塔关押之人已经耗死,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