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顾依依问。
“真的真的真的！”辉哥急了起来，“……你还推我呢？又怎么了？”
“我上次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顾依依问。
“事？……”
“我要你教训的那个男人，叫王德发的，教训了吗？”
“哦！……那家伙啊！”辉哥说，“那家伙有几家水产铺子，我找我的弟兄们去，好好教训了一顿，把他们家的铺面都砸了！……然后我让人把他绑到外面，脱光了，拍了好多视频。你看——”
过了一会，耳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哭喊求饶的声音。声音比较模糊，应该是手机里播放的视频。
“哼！”顾依依冷笑一声。
“小美人，满意不？”辉哥讨好地问。
“一般。”顾依依说，“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你手上吗？”
“我兄弟看着呢，怎么了？”
“把他阉了。”
“阉了？……”辉哥吹了声口哨，“小美人，你够狠啊！……这丑八怪是你的谁，你这么恨？不会是前男友吧？”
“他还不配！”顾依依咬着牙说，“没把他杀了，就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哟。”辉哥说，“他跟你怎么了？你将来不会也这么恨我吧？”
“我哪敢这么对你呢，爱还来不及呢！”顾依依说，“你这么帮我，照顾我，我恨不得天天报答你，更不会恨你了！”
“那就给我睡一睡——怎么还躲呢？！”辉哥急了。
“另外的那些人，能处理吗？”顾依依问。
“这——”辉哥有些支吾。
“能不能？”
“小美人，你给我的那些人，那个姓叶的女的还好说。我把她照片给了小弟们，都在附近找呢——”
“不要在附近，要去南塘村！”
“南塘村也不是那么好去的呀。我才帮你解决一个，等一等行不？”辉哥哀求。
“那其他人呢？”
“就更困难了。你说的那个顾总，身边全是保镖，好像在黑道也有关系的——”
“你呀，笨！”顾依依训斥，“他有关系又怎么样，不就是个人吗，又没有三头六臂！”
辉哥没有答话。
“而且，他可是A市最有钱的人，你绑了他，咱俩的荣华富贵，可就享受不完了！”顾依依继续说，“挣钱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可是——”辉哥还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我原来可是顾家二小姐，他的行踪，有渠道弄到！到时我告诉你。”
“……哎呀，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好好快乐才是正事！”
辉哥嬉皮笑脸地回答道。顾依依没有再说话。接下来，耳机里再度传出来接吻的声音，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之后的声音，就不适合再听下去了。叶星辰皱眉，关掉了耳机。
顾依依和这个叫辉哥的男人，两人的对话，信息量太大，听得她有些混乱。
王德发？……王德发是谁？……顾依依说的那个南塘村的姓叶的女人，不会是她吧？……姓顾的难道是顾清河？……
“辰辰姐！辰辰姐！”
她正愣神，顾凌云的呼唤，将她拉回了现实。顾凌云正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焦急地望着她。
“那边怎么样了？还要继续等着吗？”顾凌云问。
“等着吧。”叶星辰说，“看看之后怎么样，见机行事。”
这样一直跟下去，说不定还能找出顾依依和俞氏之间的关系。
“可是……”顾凌云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门口的几个男人，一直看着我们！”
叶星辰回头，果然有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堵在宾馆门口，在看着他们俩。其中一个男人还在打着电话。
她回想起了顾依依和辉哥交谈的内容。
“……走！”叶星辰说。
“怎么走？”顾凌云问，“前门肯定是去不了了！”
“你去前台问问，有没有后门。”叶星辰说，“我们装着上厕所的样子，一前一后离开。……你先走。”
她掏出手机，递给了顾凌云。
“在这个里面，是我拍的证据，还有窃听器自动上传的录音。你要保管好。一回去，就立刻报警！”
“那你怎么办？”顾凌云问，她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我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叶星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
“……不行！”顾凌云说，“我也要和你一起。”
“你跟我一起，都被抓了，这些证据怎么办？”叶星辰皱眉，“……听话，快走！”
“……。”
顾凌云红着眼眶，朝叶星辰点了点头。她接过手机，走向了前台。
跟前台简单交谈几句后，她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叶星辰目送着她离开。
等顾凌云的身影消失后，叶星辰回头看了看，门口那几个男人还在。她松了口气。
她坐在那里，看着宾馆的钟。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才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她在卫生间里用水洗了把脸，冷静了下，又出了门，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