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惯的不行了?”
沈美云没法解释,她只是摸了摸绵绵的脸,“你看我家绵绵,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吗?”
这——
赵春兰,“你家绵绵是例外。”
这是观念的诧异,沈美云听到赵春兰这话,她便不在解释。
因为大家的三观不一样。
没必要强求对方去认同自己。
等买完了吃食后。
便去了隔壁日用品的摊子上。
除了,沈美云之外。
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两包针,还买了顶针,这一看就是做针线活的。
见沈美云动。
沈秋梅意外,“你不要?”
沈美云嗯了一声,“我不太会。”
她对着针线活这一方面,一直不太行,当然,她也不打算学。
沈秋梅瞠目,“那你家季长峥衣服烂了怎么办?”
沈美云想了想,“季长峥自己会缝衣服。”
这是真的。
在部队上的战士,好像都会这一手绝活。
这——
大家无奈了。
“美云,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倒是不好说了。
沈美云牵着绵绵,提着东西,看着她们买,“又没人规定,针线活必须是女同志做的不是吗?”
“都是一样的拿工资,一样的挣钱养家,就像是带孩子一样,也不该全部都是女同志的工作。”
理是这个理。
但是,在场的几位女同志,都不会用这种事情,去让自家男人来做的。
赵春兰想了下,“你和我们倒是不一样,你有工作,而且你工资还不比你爱人低,反倒是我们被他们养着,这些日常琐碎的活,自然就成了我们的。”
也是习惯使然。
沈美云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遇到了卖毛线的,五颜六色的毛线,看的人眼前一亮。
“这毛线好啊,咋卖的?”
“涤纶的五块一斤,晴纶的六块,最贵的是羊毛的,这种最暖和,也最细腻,所以卖到八块一斤。”
这价格着实是不低了。
一件毛衣最少要两斤的毛线,才能够织完。
算下来一件毛衣便宜的也要十块钱,贵的都要二十块了。
要知道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普通人一个月也才三四十块,部队的工资高一点,就拿赵春兰爱人周参谋来说,他工资一个月有七十八。
但是就这全部下来,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全家一人一件毛衣。
要不怎么说毛衣是奢侈品呢。
这年头,要是冬天能够穿一件高领毛衣出去,那肯定是要露出来到处给人看的。
等转一圈回去,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少人羡慕的目光。
赵春兰想到自家爱人那一件毛衣,还是结婚前给织的,这都有十年了。
胳膊肘子都破了几回了。
还有大乐也是,前年的毛衣已经短了一大截了。
想到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回到漠河后,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卖的毛线,她还不一定能抢得到呢。
毕竟,这年头什么物资都紧缺。
像是这种赶大集的机会,一年怕是也只有这一次。
赵春兰咬咬牙,“这种涤纶的给我来。”
“三斤!”
这是最少的了。
老周一件毛衣要织起来,最少两斤,大乐是个小孩子,也要一斤的线。
至于,老周和大乐之前的旧毛衣,拆开线补一补,说不得还能给二乐织一条毛衣毛裤来。
若是运气好有多的,还能给自己织一条毛衣马甲,晚上睡觉的时候穿着,起来上厕所都不冷了。
这个女人想了一圈,唯独没把自己算进去,或者说只算进去了一个旧毛线织起来的小马甲。
还不一定有。
那卖毛线的大娘嗳了一声,问她,“你要什么颜色的?”
赵春兰摸了摸毛线的料子,“我要青色的。”
那大娘立马拿了三卷出来,放在秤上称了称,让赵春兰自己看。
“我们是一斤一卷的毛线,你看看我不赊称。”
赵春兰嗯了一声,“我爱人是当兵的,要是赊称,我让他开车来找你。”
那老大娘坦然道,“那是自然。”
“我称不少,他就是架着枪杆子来,我都不怕。”
说完,用着袋子利索的装起来三卷毛线,朝着赵春兰道,“一共十五块。”
赵春兰听到这个价格,倒吸一口气。
她还是买的最便宜的那种。
三斤要了她们家半个月的生活费。
哪怕是在舍不得,还是把这十五块给付了。
接下来就是沈秋梅和李霞了,沈秋梅要了四斤,“我家老崔要换毛衣了,还有老大,要参加工作了,不织一件新毛衣穿上,出去容易被人看不起。”
反正也没算自己的。
李霞倒是要了两斤,“给我家老秦织一件。”
她连孩子都没舍得买。
更别说自己了。
轮到沈美云的时候,几人都看着她。
沈美云不太会织毛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