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纸伞摇曳。
在这如诗如画般的湖畔。
却突然多出了一位貌比西子的女子。
身穿狐衾,手撑纸伞。
就这么悠然地等待着他们,
这幅画面本身就很诡异。
三人的身子顿时一顿,定定看向花怜月,本就惶恐的眼里尽是惊疑不定。
“你是谁?”
陈泰来这老匹夫沉声询问。
下意识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眉头一皱,便躲到了自己儿子陈欢身后。
陈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眉头一皱,同样躲到了自己儿子陈恒身后。
陈恒……
躲无可躲,只能内心暗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沧澜宗必须得灭,这就是挑衅血雨教的下场。”
“血雨教?”
陈泰来眯起眼睛,骤然惊呼道。
“你是那血雨魔尊的四徒弟,红尘蛊,花怜月?”
“看来你认出我了。”
花怜月咳嗽一声,嘴角带血。
陈泰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仿佛跟吞了臭气熏天的丝袜一样。
“真没想到,竟然是血雨教亲自出手了。也就是说,我们爷父孙三人的红线蛊,是你种的?”
“没错,的确是我。本以为只会让你这老匹夫中蛊,没想到你们三个都中了招。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吗?”
“无他!没忍住!”
这一次,不等陈泰来开口,孙子陈恒倒是率先回答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仿佛他刚才说的,本就是正常的。
想到血雨教那恐怖的名声,他内心难免有些忐忑,深吸口气,望向身后的父亲陈欢,陈欢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又几乎是同时开口道。
“父亲,这魔头太过危险。我这就去搬救兵,你留在此地多撑一会儿。”
“儿子,这魔头太过危险。我这就去搬救兵,你留在此地多撑一会儿。”
“……”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
连说话那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语气都一模一样,除了称呼之外,几乎一字不差。
可谓父慈子孝。
两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掏出武器,同时对准花怜月。
那由于疼痛而扭曲的脸颊,尽是警惕。
风雨潇潇。
眼见那撑伞的女子越走越近。
两人身上罡风荡漾。
猛地向花怜月冲去,结果,刚冲了没两步,陈欢便一脚踹向自己的儿子,而他则想借着这股力道逃遁。
结果陈恒也抱着同样的心思。
就这样,轰的一声。
两人齐齐后退。
陈恒一口血吐了出来,陈欢也脸色苍白。
“孽子!”
“你竟敢对为父动手,果真是大逆不道。”
陈欢目眦欲裂,愤怒咆哮着。
陈恒则冷笑道。
“得了吧老匹夫,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只不过是我哥罢了。正好,老爷子在这儿,可以向老爷子证明。”
说着,他扭身看向陈泰来。
下一刻便当场怔住……
人呢?那么大的人跑哪儿去了?
他名义上的爷爷?
真正的父亲,竟然就这么逃之夭夭,弃他们于不顾了?
该死……
动作竟然这么快!
比他还快一步。
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任何的犹豫,起身便向风雨中逃去。
结果下一刻……
花怜月一摇纸伞,红线蛊当场发作,让两人的身子一顿,紧接着,无数的雨水从纸伞的边缘划过,犹如一把刀,穿过了两人的喉咙。
让两人化为冰冷的尸体,当场死去。
临死前还盯着陈泰来的方向。
满心不甘。
只愿陈泰来这老匹夫同样惨死。
……
风雨中,陈泰来疯狂奔袭着。
夜幕如纱,烟雨蒙蒙。
他已经能够闻到身后的血腥气了,但却完全不在乎。
不就是两个儿子吗?死了就死了。
反正他今年不过是古稀之年,大不了以后再生就是了。
开枝散叶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逃出这里,逃出沧澜宗,早晚会报仇雪恨,把今日失去的一切,都给夺回来。
念及至此,他的眸子中闪烁着浓重的癫狂,眉心,紫金光芒闪烁。
对抗着红线蛊。
众所周知,花怜月修行的是红尘诀。
所以才会终日待在春情坊那种红尘气息最为浓重的场所。
而这红线蛊,则取自于红尘气息中的欲。
只要一旦进入人的身体。
此人越贪恋美色,红线蛊就越强。
他陈泰来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要不是自身是法身境,说不定早就惨死当场。
“该死的贱人,你给我等着!”
“还有血雨教,终有一日,我会把你们全部覆灭的。”
陈泰来咬牙切齿,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