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空虚,徘徊,茫然……
此刻,就在这十里画廊里,在这白玉飞撵内,秋远黛满眼茫然,整个人都沉浸在雾气里。
神魂变得颇为虚弱,而那眸子深处,更是荡漾着无穷无尽的春水,脑海中一片空白。
太,太癫狂了。
没错,她是在帮这魔头化解煞气,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魔头竟然会在此刻将滚滚煞气弥漫而出。
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让她现在都有一种如梦似幻感,只能够有气无力地趴在这漫天雾气里。
又被魔头给得逞了。
而且,还是当着她夫君的面。
虽然此刻,她的内心很是羞涩,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不得不说,那种欢愉感,刺激感,确实不断地撕扯着她的内心,难以忘怀。
……
雾气滚滚而动,香麓山地势本就颇为复杂,一场秋雨一场寒,此时已经是深秋了。
距离十里画廊遥远处的一间亭子里,我名身着道袍,目光如溪的女子,轻轻地提着一盏灯笼,素腕干净,没有半分的瑕疵,犹如最为美丽的白瓷一般。
面容更是清丽曼妙。
虽然称不上倾城倾国,但加上那份气质,却有一种遗世而独立之感,不是墨柯又是谁?
此刻,墨珂提着灯笼,灯笼不断的摇曳着,远远眺望,正好看到了那十里画廊,看到了画廊间的白玉飞撵。
神色看起来颇为古怪,似在惋惜,似在敬佩,各种各样的情绪都融入了面容。
让她微微叹息,身后的诸多影子都开始摇曳起来。
“不愧是师尊,魅力果真强大,实力也是如此的强大。”
“世间诸多势力都对冥族畏之如虎,如铁血宰相张居山,以及那诸多宗门。”
“但,谁又能够想到,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魔后,只不过是师尊的玩具罢了,而且还是当着魔主的面玩弄。”
她叹息连连,哪怕她的内心一直平静如期,但此刻,看到那荒诞的画面,内心也不由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素白的面容也仿佛染了一层曼妙的云霞,美得惊心动魄。
身为天算子弟,天生不能够修炼,但无论是神念还是五识,都格外敏锐。
之前她对这些无比骄傲,但现在却恨不得把此等能力给去除。
毕竟,太清晰了,清晰的无以复加,简直跟在她面前双修一般,那种刺激感,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时间缓缓流逝,她望着那纷纷扰扰的画面,也望向苍穹上方的冥河以及冥河中的魔主,悠悠叹息。
手里的灯笼不断摇曳,似乎繁星点点,在她的背后浮现出了数千盏灯笼,这些灯笼都已经蓄势待发,随时随地都会散发出明亮的烛火,将一切都给照亮。
也守护着自家师尊,防止魔主察觉这一切,和师尊厮杀,介时,她便会瞬间出手。
昨夜,摘星观中,她一直在推演,为师尊而推演。
虽然她的推演能力无比的强大,哪怕神算阁在她眼里都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但只要是关于师尊,卦象中仿佛笼罩着一层层的雾气,完全无法侦破。
更加看不透未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昨夜,她心有所感,便又开了一则卦象。
结果意外发现,竟然能够模模糊糊推测出一些踪迹了,虽然这种踪迹很是微小,几乎不值一提,但经是巨大的进步。
根据卦象显示,今日,师尊会遇到机遇,成功获得这机遇之后,便能够在未来的浩劫之中争得一线生机。
不过,机遇也往往代表着危险,卦象中的危险便如雾气一般,不断的笼罩在师尊身侧,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随时随地都有反噬师尊的可能。
也正是在那一刻,她内心做出了抉择,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在师尊身旁,所以,她特意提起了那一盏盏的灯笼,将族内的魂灯都给点燃,为师尊扫清一切障碍。
香火教,妖族,张居山,还有太多太多隐藏在阴影中的势力,都被她摧枯拉朽般震慑到,不敢动弹分毫。
等到这些都被处理干净之后,她便进入了香麓山脉,进入了十里画廊,意外看到了冥族的降世,看到了魔后从那冥河之水中走出。
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眉眼严肃,以为这便是师尊遇到的危机。
毕竟,数百年前,山海禁地的诸多势力降临,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强大以及危险。
正当她面色蓄势待发,随时随地准备支援师尊之时,便看到那厉鬼文蝉衣,就这么跪在师尊身前,满眼妩媚与娇羞,从手里拿出一根锁链,锁链是那么柔软,那么的冷冽,上面还散发着叮叮叮的声音。
把她给看的目瞪口呆,脸上满是茫然之色,哪怕她能够算尽一切,也着实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更没想到一个冥界的魔妃,竟然不知不觉便便成为了师尊的奴隶,而且还对师尊言听计从,恭敬到了极致,任由师尊惩罚。
一时间,墨珂只觉得大开眼界,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越发觉得师尊实在是神秘无比。
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只不过是个皮毛罢了,接下来的那些事情更加炸裂,也更加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