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伤心、懊恼、悔恨所有的情绪蕴藏在这一声怒吼里,铁血大旗拔地而起,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鲜血在飞洒,大旗在挥舞,人命如草芥。
血在烧。
一柄寒光利刃让燃烧的血液凝固,未感到丝毫的痛,只有那无尽的恨。
插入身体的剑戟越来越多,凉了的血液不在流动,他执掌大旗屹立不倒,冷若刀削的面容直对敌人的狞笑,无尽的血液从伤口溢出,每一滴血都在带走生命,宛如绽放过后的花蕊,凋零。
他死了,就这样死了,敌人却裹足不前,脚下堆积的尸骸数不胜数,高高的堆积在了一起垒起一座高墙,印证着他最后的辉煌。
映像倒此并未结束,小谷生为青邱狐舍弃九命,转醒后强行封印万妖冢,将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活活埋葬。
万妖冢从此销声匿迹,千百年来再未出现过,妖界再无妖帝为祸,人间得以休养生息,天下虽有纷争,但逆苍生之事不曾发生,也算平安渡过千年。
“鼎天,可是鼎天。”
眼前的水晶幻化成小谷模样,俏生生立在了他面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香娇玉嫩秀靥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脸面上梨花带雨,雨打芭蕉哭的像个泪人儿。
他却不应答。
“鼎天,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谷”小谷忘情的叫道。
他依旧不曾作答。
她伤心的垂下鹅首,黯然萧瑟,道:“明白了,你还恨我,恨我当年……”
“不,我不恨你,要说恨,我只恨我自己”徐子麟突然开口应声。
“不,这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你”小谷激动的叫道。
“害我,若我无情你又如何害我,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人”他长叹了一口气,悠悠出了口长气。
“你,你真的爱我?”小谷那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鼎天!”
小谷一头扑入他的怀抱,他张开怀抱接着了小谷,二人依偎在了一起,紧紧相拥,此时此刻化作永恒,永远的定格在了水晶之上。
徐子麟看着水晶上的一对恋人,含泪而笑。
“多谢公子,完成小谷平生夙愿”小谷走下水晶台,微微欠身一拂。
徐子麟双手抱拳还礼,道:“理当如此,姑娘勿需多礼。”
“要的,若不得公子相助,这一缕情魂怕是永远难以解脱,法身难得圆满也无缘大道,而今功德圆满也该是去了,只是有句话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
“好,即是如此恕小谷唐突了,希望公子珍惜眼前人,否则怕是历经万般情劫,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独自一人形影只单,也算是小谷临别赠言。”
“珍惜眼前人?”徐子麟默念道。
“好,话尽于此也该去了,望公子珍重,此地若有公子看得上眼的东西自可拿去,对了若是有人问及,还望公子谨言慎行,人心叵测,并非世人都如公子这般坦荡。”
“请留步,珍惜眼前人可是指阿离,阿离於我虽有恩怨但毕竟还是陌生人,少时初恋小月至今下落不明,眼前人指的是谁,还望仙子能指点迷津”徐子麟大声的喝道。
小谷笑了,笑着走下楼台,伸出纤纤玉指点中子麟心口,道:“谁是眼前人,公子何须问他人,一切由心。”
小谷化作一缕微风拂面,消散无形,眼前的巨型水晶石也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价值不菲珍珠、珊瑚。
徐子麟心中谜团并未解开,对满地财宝视如不见,本不是穷困潦倒之人,财富对其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若今后有用取之用之,无用留在此地更为稳妥。
……
离开此处洞穴,推开门徐子麟惊呆了。
“这哪里是仙府天地,分明是一方世界。”
徐子麟立足於半山腰,前方是一片朗朗乾坤,朝阳初生,两只白鹭比翼齐飞,飞过群山峻岭栖息在一处水潭边,水面清澈见底,湖中有鱼,湖畔有兽,一大群麋鹿在湖边饮水,这时林中走出几只狮子也来了水源地,很奇怪猛兽并不攻击麋鹿,而是相安无事悠闲自在的解渴。
喝饱了的猛兽退回森林,再也没出现过。
“与世无争,真是一片乐土”徐子麟有感而发。
徒然,山上滚下一穿山甲,甲厚如麟,一路从斜坡滚了下来,直滚到徐子麟脚下,子麟吓了一跳,见是穿山甲这才稳住了心神。
穿山甲解开盘踞的身子,舒展腰肢,人立而起,望上徐子麟一眼,开口生涩的道:“主人。”
“主人?”徐子麟不解的问道。
“主人,走了,新,主人”穿山甲并不善言辞,断断续续念着几个词,不过大概的意思徐子麟还是懂得。
“不,不,我不是你主人”徐子麟叫道,双手连摇,他并不想成为这方世界的主人。
“你是”穿山甲喝道。
“不,我不是”徐子麟所幸逃之夭夭,一路小跑的逃下了山。
他一跑,穿山甲就地一滚,翻滚着跟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