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蛹,丘上出现一蛹,长三丈六,宽二丈八,蛹体纯白挂于枝杈,月光倒影更显其诡异非常,四周妖力肆虐,唯有此蛹不为所动。
百花谷的草精花怪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陷入妖力泥沼,动弹不得。
“林芝,你还能动吗?”
汐竹大声问道,林芝谷主无奈摇头,脚下好似缠着无数条丝线,刀割不断,火烧不着,呼之奈何。
“林芝,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让他晋升妖帝,恐怕日后他必会睚眦必报,非想出个法子才好,否则只能等死一途。”
林芝谷主岂会不知,但苦於并无良策,脚下所缠绕的妖气有质无形,除非斩断双脚否则难以解困。
“姐姐此妖好生古怪,也不知是何来历,否则说不得也能抓住其根脚,搏上一搏”林芝谷主万般无奈之下随口道来,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传到囝裴的耳朵里。
“谷主若问其来历,在下倒是略知一二,此妖出自天残妖后一脉。”
林芝谷主闻言大惊,惊声叫道:“怎会是她,天残妖后位列十妖帝之末,性情最是怪癖残暴,动不动就杀人而食掀起一片血雨腥风,若是她的族人事情可真麻烦了。”
囝裴知其所指,默默点头,道:“唯有趁他尚未化蝶,否则为时晚矣。”
“化蝶?我想起来了有本杂记似有记载,虫蛹化蝶若是将其捅破,内里蛹虫必死无疑,不知其法可行否”汐竹叫道,林芝眼前一亮,目光扫向月下虫蛹,白色的蛹通体雪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可谁又能去接近它?”
有此一问众人皆无语,大家伙同时深陷泥沼,虽有破敌之法却毫无用处,望蛹兴叹。
“我来。”
徐子麟一声断喝,拼尽全力向前挪移,可是脚下如同灌铅,不要说是抬脚,哪怕移上一寸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如此下去非筋疲力竭不可。
即便如此徐子麟也不放弃,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挪动,越是向前妖气越重,每动上一动都需要无比的毅力和坚持,短短的几步却好比走上百里,汗如雨下。
其余人等惊骇莫名,如此黏稠的妖力沼泽根本无法行动,唯他一人能向前移动。
一步、一步接着一步,徐子麟脚下的阻力成倍增加,平日里的三步距离,今日却显得格外艰难,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加油,加油……”
众人的加油声鼓励着徐子麟,拖着疲惫的步伐汗湿了衣背,也只是走出数步而已,难以为续,前方妖力泥沼浓的如油似墨,再想前进无疑是痴人说梦。
“伯父,你的心愿由我来完成。”
徐子麟坚定的目光笔直向前,面容犹如刀削斧凿,皎洁的月光下一青年不畏艰难继续前进,无论前方有多么困难、有多少险阻都难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徒然,一股强劲的妖力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徐子麟仿佛一头撞在山石上,不受控的撞飞了出去,汹涌的妖力一路扩散,挡在路上的众人更难掩其锋芒,纷纷做了滚地葫芦。
……
百花山谷外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妖面堂紫红,五大三粗身裹兽皮,背上斜插两把开天斧,斧刃寒光霍霍,另一位年纪老迈,头生犄角,长有白髯,面相畏畏缩缩乃是一只羊精。
“大王,您且看此山谷之内妖气冲天,说不得有什么大事发生,要不前去一观何如?”
老山羊直指遮天蔽月的滚滚妖气,破军大王见了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就着月光看一眼谷前石面,上所书三个大字,百花谷。
“百花谷,怎个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地,晦气,真是晦气,老山羊此谷入不得,走,去别的地方。”
破军知其乃是险地扭头便走,刚迈步岂料谷内徒然涌出一股妖风,吹得破军吓了一跳,更是惊了老山羊儿。
“何方妖物胆敢放肆,我家破军大王在此”老山羊不等破军回神,大叫大嚷的叫出了声,生怕没人听见。
可惜,山谷内除了一阵妖风刮过,再也别无异样。
“老山羊你大呼小叫个啥,怕人家听不见不成”破军含怒喝道。
“大王,您可真错怪小的了,这可是打着您老的名号,说不得他一听您老人家的名号反倒是怕了,您说对不?”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山羊这一手功夫可算是练到了家,拍的不温不火恰到好处,破军向来夜郎自大,听这么一忽悠怒气也就散了。
“言之有理,老山羊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家大王在这地界上,也算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寻常妖王见了我也得礼敬三分。”
破军飘飘然的喝道,老山羊自然打蛇随棍上,恭维道:“那是,我家大王是谁,谁家大王见了您不给三分薄面,那是不长眼,大王您瞧我们这也赶了大老远的路,何不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找点东西吃了再走?”
老山羊一说到饿,破军还真是饿了,一天来走得全是山路,再加上老山羊这匹老马不识途,尽往阴沟小道上带,一来二去越走越远稀里糊涂被他给带到了此地,但是破军深知仙境之内有两处绝地,百花谷便是其中之一,若说没有任何顾忌绝不可能。
老山羊见破军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