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旭日东升,清冷的太阳变得炽热无比,地面上九口神鼎在光辉下熠熠生辉,光芒直冲九霄,仿佛树海里的一颗巨型珍珠,发散着独特的光与热。
徐赣踏上天坛的一刻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女娲圣皇怀着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用自身精魄炼出五彩神石,方有华夏今日之繁花似锦。
老人对着九口神鼎三拜九叩,膜拜也难表心中敬仰之情,叩拜完毕徐赣驱使扛棺使魔走上祭坛,徒然风云突变天坛生出一团迷雾,迷雾散去化成一女子,女子蛇体人身,长发及地,容貌更是出众非常,柔荑一点的喝道:“污秽之物,休上法坛。”
狂风扫落叶,八个使魔在风中烟消云散,留下座棺木静静平躺,老人明白了使魔小妖实难蹬大雅之堂,别无他法只得上前开棺抱出了徐子麟,取了镇魂铃铛。
“汝意欲何为?”
“仙子在上,高抬贵手救救吾家子弟。”
老天师跪地再拜,祈求天坛之灵施以援手,岂料换来的并非悲天悯人而是冷酷无情。
“速速退下天坛,否则当遭天谴。”
老人闻言心胆俱寒,谁能想到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天坛,却是落下个如此下场,一切努力化为乌有,老天师不甘心,林芝更不甘心,晏婆婆等人怎会心甘,众人登坛正要上前理论。
天坛之灵岂是听人理论的主,玉笋般的指尖一点,平地刮起一阵飓风把众人扫除在天坛之外。
“嗯,汝还不退走?”
天坛之灵锐利的目光锋利如刀,横扫全场。
场内只剩一人抵死抗拒,飓风法术割的是颜面生疼,鲜血伴着破碎的布条在风中凌乱。
徐赣坚持着他明白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丧失了唯一救徐子麟的机会,天师一脉从此绝户。
管它飓风之术再强,管它痛彻骨髓,坚定信念可以压倒一切。
风,越刮越猛,飓风化作龙卷笼罩着老人,血液挥洒在油光可鉴的地面上,徐赣半步不退哪怕是拼的油尽灯枯,也半步不退。
风如刀似剑,割开无数道血口,老人化作一血人,任由风刃肆虐。
“徐老头,疯了。”
林芝等人无不动容却难越雷池半步,天坛暗蕴结界被逼下法坛者,若再想上法坛难比登天。
天坛上女子与老人对峙,天坛之灵不为所动法力好比大海不知何处才是尽头,老人早已油尽灯枯只是意念在支撑着他。
“放弃吧!否则汝必死无疑。”
天坛之灵冷喝道,随手又点出一指,旋转的飓风成了漩涡,快得连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不放弃,死都不退。”
徐赣大呼声震全场,在场者无不动容,太行王屋二山神也由衷赞叹,如此坚定的意志谁人可比,若是换了其它人怕是早就退了下来。
风越来越强,风越刮越猛,大有吞噬一切的势头,老人的模样早已看不清了,看见的只有风,漩涡般的风。
“汝真的会死。”
天坛之灵冷漠非常,并不为老人坚定的意志所打动,铁石心肠只求将其驱逐。
太行王屋二个草头神彼此互望一眼,心有灵犀来到坛前双双跪拜,异口同声道:“女娲圣灵在上,此人心志坚定并非为非作歹之人,还望娘娘网开一面。”
二山神感其心诚联手求情,如此这般女娲之灵才去了法术,老人浑身浴血仰头便倒,徐子麟也跟着倒下。
草头神见人还有一口气这才放了心,正待求娘娘之灵打开结界不料变化又生,徐子麟猛地睁开双睛,一对杏黄色的双眼透着十分凶残。
“老匹夫,老夫必将汝生吞活剥了不可,咦,此地何处?”
妖帝飞廉一转醒不知身处何地,见有一异族女子生得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心中那点小心思又话动了起来,虽然封禁八脉不能动,却不影响他这张搅动风云的臭嘴。
“哟,哪来的美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来,快过来,只要汝帮了老夫,老夫必不会亏待,不定善待与汝。四海八荒只要提及老夫名号定当横行无忌,只要跟了老夫……”
妖帝飞廉大吹法螺彰显其男儿本色,显是看上眼前这位美人,还未及脱困心中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不加任何掩饰。
坛下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不知其女子真相的人也就罢了,然而二个草头神天不怕地不怕也对女神恭恭敬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妖帝飞廉却敢大放厥词,真是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活的嫌命长。
女娲之灵随手一指飓风再现,妖帝飞廉本是风术高手也无可奈何,化作一道弧线投入了鼎中。
“污秽之物当灭之。”
鼎中生出三昧真火,火光冲天,徐子麟肉身强于常人,但也经不起三昧真火的熔炼,衣物化为灰飞烟灭,痛得狂叫不已。
“天地玄黄,皇天厚土,玄天法晶,破而后立,帷幄天地,再塑人身……”
女蜗之灵手掐法印,一为宝瓶印,一为狮子印,双指变幻莫测,驱动九鼎旋转无休,九鼎作九宫,九宫自转,三昧真火焚烧不止,风助火势,火助风势相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