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宗崛起江湖只在数年间,麾下过万教众信奉阴阳道阴阳五行道。
阴阳道发源于道家思想,阴阳生五行,五行生八卦,四季、五谷、时令、世间万物皆有阴阳。
组织行踪隐秘,教众多以面具示人。
宗主之下分左右二护法,护法之下设五行旗、八部众,另设一秘密部门,部内只余七人,照北斗七星排位各个身负异能,江湖人称七司命,追魂夺命,杀人无影。
阴阳宗自成立以来,网罗天下异人行事诡秘,江湖各大教派甚少有所往来,平日里进水不犯河水,故后人言及于此少有人知悉全貌。
八百里秦川地域广袤,羊肠小道走来一女子,女子推一偃机关车,此车非彼车爬坡上山如履平地,想必是出自偃术家之手。
车上坐有一人貂皮加身,而今时节已过早春,风中些许微凉,毕竟不是北风也非冬季,大可不必如此包裹,此人却从头到脚包裹了个严实,生怕那点露了出去染上风寒。
女人一身素白衣,发髻盘起风韵犹存,只是这头上插着两柄玉簪,像是两柄利剑插在头上,后面跟着几个家人,不乏白净书生、英姿飒爽的美娇娘、猥琐的老头,身畔还有位模样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伺候,笑起来浅浅一酒窝,俏丽非常、可爱非常。
女人自是徐子麟的母亲,如萍。车上坐的自是他的父亲,徐天赐。
二人不在无徵村里纳福,跑到荒山野地里作甚?
“主人、夫人,前方便是太行、王屋二山,传女蜗圣皇在此炼石,今日有幸到此一游,圣皇踏脚飞天之地倒要好好瞻仰一番。”
举父摇头晃脑,观其模样哪里是在赶路,倒像是一路游山玩水游览名胜,其典故倒是知之甚是详尽。
“哎呦,放手,放手,婆娘我哪里错了,如此待我。”
狰娘不知何时已动上了手,抓住了他那对招风耳不放,疼得举父告饶不止。
“哪错?大家伙来办正事,你倒好尽捡有的没的,还哪错,你说哪错。”
狰娘扯着嗓子河东狮吼,手上力道十足,举父弓着身子好似打转的陀螺,捂着耳朵转圈圈。
“没,没说不办正事,只是来都来了,看看总行吧!再说有老爷在还能出啥大事,这世上能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岂不是笑话……”
无徵村一干人等,并不知这世上还真有徐老天师解决不了的存在。
如此一闹腾,众人也觉得举父言之在理,自从跟随徐赣以来,无敌、睿智是其代名词,天下无敌的形象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
“渴。”
瘫坐偃车上的徐天赐有气无力的喝道,如萍浑身打个冷战赶紧打开备好的水袋,伺候着喂上了两口。
徐天赐喝了不到两口,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对着如萍喷了她一脸,怒喝道:“你给我喝得什么,这东西是人喝的吗?是要害死我才甘心啊!最毒妇人心。”
“啊!夫君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徐天赐伸出骨廋如柴的手掌,劈头盖脸狠狠刮上一掌,水袋落地流出汩汩清泉,如萍脸上浮现深深的五指印,摔倒在地一时难以起身。
“娘,要不要紧?”
兰儿急急上前搀扶,如萍挣扎着立起身子,对着兰儿报以无奈苦笑,不忘拾起落地的水袋,默不作声的取炉生火,清水煮茶,双睛不离炉火片刻,火候到了壶中飘出缕缕清香方才作罢,倒出一盏香唇浅尝,只等水温合适方敢奉茶。
“相公息怒,请品茗。”
如萍如此这般小心伺候,徐天赐啄上两口解了干渴,清茶入口方静下心闭目养神,余下三人对此早以见怪不怪。
徐天赐生来性情凉薄,对楚女更是尖酸刻薄,动不动拳打脚踢,常见其夜里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秦时男尊女卑初现端倪,七国女子地位各有不同,楚女柔弱逆来顺受,又碰上徐天赐此等天性凉薄之人,更是苦不堪言。
“好了,大家赶路要紧。”
如萍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过,见其睡去如释重负,小心推上偃车继续赶路,经此一闹众人游性全无,默不作声的行径在羊肠小道上。
山风袭人,沿道杂草不住低头,风中飘来一丝丝危险的气味。
“停!”
白泽的耳朵、鼻子甚是灵敏,任何风吹草动休想躲过耳目,耳背轻扇警觉非常,对着狰娘和举父各自施以眼色,拥有玲珑剔透心的兰儿,取了花篮儿护卫左右。
白泽、狰娘、举父何许人也,三妖久经沙场岂会着了宵小之徒的道,三人配合默契合而击之,脚下一点行动迅疾,临空扑击,似一展翅翱翔的雄鹰扑向敌人,不待敌人回神施雷霆手段,只闻草丛中传来声声哀嚎。
狰娘如猛虎下山威风凛凛,手下无一合之将,遇见她的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衰神附身,无不伤筋动骨缺胳膊断腿,虽无性命之忧但也再难爬起。
举父生个猴性臂长如猿,双臂舒展见人就抓,遇上他必是悲惨厄运只作空中飞人,力大无穷,强悍无比,哀嚎震天。
白泽生性温文尔雅,动起手来亦是如此,兵不血刃点到即止,身化残像一路所向披靡,中金针者再难发难。
偷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