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带上衣服开车过去,到了目的地就被门口保安拦下,只因她没有邀请函。
她正要给陈矜打电话让他出来接自己,一晃而过的裴锦年意外发现桃软的身影。
桃软也看见他了,随后默默放下手机揣兜里。
裴锦年踏步而去,他对一旁保安说,“让她进来。”
“裴总,她没有邀请函。”
“她是我的人。”
“哦!原来是裴总的人!失敬,失敬!”保安乖乖放行。
“谢……谢了。”
桃软对裴锦年说,然后拎着衣服快步离去。
谁料,没走几步,裴锦年突然一把抓住她,把她往一旁小花园带,桃软甩不开。
“你干什么?”
柳絮儿像女鬼一样披头散发出现在大厅正中央,裴锦年自然是看见了,再扫向桃软手中的袋子,这么晚了还往这跑,不难猜出她是来给柳絮儿送衣服或什么的,这其中如若不是陈矜的意思,正宫会给小三送衣服?还是大半夜?
裴锦年第一次见。
他不由地来气,气桃软的委曲求全,“就这么贱吗。”
“?”
“日后他俩上床,你是不是也要赶着去送套?”
“……”
这话难听,不堪入耳。
“裴锦年,你有病就去吃药,别在这里膈应我。”
路边暖黄色的路灯尽数照在裴锦年那张冰冷,惨绝人寰的脸上,零碎的灯光更是将他五官的轮廓描绘得更加立体和俊逸,只见他双眸在桃软说完这话陡然变得犀利有神,他一成不变的讥讽和打压。
“这个时间这个点,你的丈夫正和别的女人颠倒凤鸾,而你这个当妻子的不仅不闹不生气,还乖乖来送衣服。桃软,你果真如你名字,软,好欺负!”
“你在胡说什么。”
桃软要走,裴锦年步步逼近,“陈矜和他那个秘书不清不楚不是一次两次,桃软,你该清醒了!”
“裴锦年,你总是这么莫名其妙!”
“是我莫名其妙还是你作贱,践踏自己?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沦落,卑微到这种地步,桃软,你天生就是奴隶演变而来的吗!还是说,你爱他爱得连尊严,面子都不要了是吗?”
这些话桃软听了觉得好笑,“裴锦年,就算我作贱,践踏我自己和你有关系吗?”
“……”
“过好你自己就行。”
“……”
“哪怕就像你刚才说的,因为我爱陈矜,所以,我愿意为他做一切。不过陈矜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
他说和她承认完全是两码事。
因为爱,所以甘愿。
她爱他,爱陈矜。
爱陈矜。
什么东西崛地而起疯狂刺激,蛰了裴锦年一下,这毋庸置疑是始作俑者,是这一切的根源,是罪魁祸首,他像是疯了一样纠缠着桃软把她困在胸前,随着桃软手中的袋子不慎掉在地上,她整个人犹如牢中之鸟被裴锦年玩弄于鼓掌之中。
撕咬,摧毁,压抑,渴望,得到,这一切都在夜深无人处,彼此二人之间变得如雷贯耳,响彻云霄,直到桃软反击狠狠在他唇上用力一咬,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淡开,裴锦年才肯放过桃软。
但。
他生硬地抓住桃软起初垂死挣扎妄想推开的手,手腕被裴锦年捏得骨骼都在作响,疼得桃软眼泪都要冒出来。
裴锦年看着从唇上一抹而过沾在指上的血,掀唇,“咬我,长本事了。”
“放开我!”
最后,桃软实在是疼得不行,她整个人跪在地上,一手被裴锦年高高举起。
男人居高临下,她卑微俯视。
“还敢咬我吗。”
桃软手在颤。
“嗯?”
桃软双眼红润,美目倔强不肯屈服,随着裴锦年一松一甩,她泪珠浑然落下。
他力道之大,桃软踉踉跄跄好几步勉强靠着一旁花坛稳住身体,不等她站直身体,男人大掌迅速又精准掐住她的下颌,痛意不得不让桃软微微张开了嘴,就是她这一张开,裴锦年的食指伸进去,触碰到柔软的舌,他眸色变化之奇快。
体内暗涌,翻腾。
他掰着桃软的牙尖,眯眼,“到底是家养的猫最后变成了野猫,缺乏主人调教,现在都开始学会咬人。”
桃软咬他,但咬不了。
刚才手腕疼,现在下颌疼。
她被裴锦年一招制服。
…
这边,舒然找不到裴锦年,她给裴锦年打电话,发现裴锦年的手机就在附近响起。
她随着铃声找去。
听见高跟鞋踏踏往这边来的声音,裴锦年反应之敏捷,他抽离手的瞬间把桃软按下去,桃软呼吁而出的声音被裴锦年垂下的大掌堵住。
“找我?”
舒然蹙眉,“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边的灌木丛很好的遮挡裴锦年下半身和倒在地上的桃软,而桃软听见舒然的声音,她瞬间安静。
如果被舒然发现——
裴锦年说,“这安静,在跟客户打电话。”
“打完了吗?宴会结束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