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有武当道士颤声说道:“意思是孙爷羽……羽化了吗?怎么会这样,孙爷前段时间还春秋鼎盛,怎会如此?”
一个红脸道士一脸愤怒的质问张之维:“张之维,先前这里那么大的动静,到底发生了什么,孙爷又是为何会坐化!?”
山谷的水潭周围,一群武当道士怒视着张之维,即便他们平时都是一副有道全真的样子,但面对门长突然逝世这种事,还是平静不下来。
张怀义、田晋中、吕慈等人有些懵,事情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若武当门长真因张师兄而逝世,那这事就大发了,不仅张师兄会摊上事儿,只怕他们也得被牵连。
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应该是不介入其中,并撇清关系,证明此事与自己没有关系,把责任降到最低。
但没人这么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们便站到了张之维的身边,表明立场,即便是做事沉稳,考虑周全的吕仁也不例外。
周圣见状,为避免矛盾激发,连忙站出来大声道:
“各位师兄弟,各位师长,大家别急,切莫冲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先听张之维师兄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武当的道士也不是不讲理之辈,纷纷看向张之维,要他做出解释。
这个时候,张之维也不端着,解释了一番,说自己此次武当之行,是为了给武当门长的徒弟送信,信送到之后,武当门长一时兴起,便要来指点几下。
“让开,孙爷气息全无,发须皆白,你却红口白牙说他在悟道,你当我傻,当我们武当这么多同道都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道士顿时惊怒。
但也有些道士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悟道这种事情,谁说的准?或许下一秒就能醒,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就此化道而去,像佛陀一样入灭也说不一定!”
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看着门长气息全无,与死人无异,但张之维却说门长是在悟道,究竟是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还是信耳朵里张之维说的。
那人喝道,声音激动,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张之维可不是玄门里不说人话的谜底人,他沉声说道:
“你们不必惊慌,若用咱们道家的话来说,孙爷应该在感悟清净无为之道,进入到了最深层次的入定状态,所以一般人感受不到他的炁息!”
在指点的过程里,他似有所感,进入了悟道状态,因为他现在的姿势,酷似佛陀入灭涅槃时的动作,所以他便用了涅槃这个词。
他的这个说法,明显不能让武当的人满意。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去查看一下!”
张之维的解释,让一部分道士安了心,紧皱的眉头舒展。
修行界有句话,朝闻道夕死可矣,可想而知悟道的重要性,他自然不允许有人打断。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排除没有,所以张之维没有隐瞒,也不屑隐瞒,如实说道。
“不可打扰!”张之维站在原地不动,淡淡的回了四个字。
张之维耐着性子:“孙爷这是在悟道,不可打扰,还是等他自然醒吧!”
一个扎着木簪,脸上带着悲戚之色,身穿黑白道袍的道士飞身过来,想要查看武当门长的状态,但却被张之维伸手拦下。
周围本来平静下来的氛围,顿时骤然一紧,众多道士开始重新审视,想知道门长到底如何,是危是安?
“字面意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张之维道。
那道士说道:“那你说,孙爷多久能醒?”
“对,叫他让开,我们要去查看一下孙爷的状态,若真如他所言,我立马对刚才之举,磕头道歉!”有道士说道。
“我们保证不惊扰,只是近距离看一下,判断孙爷状况!”一个道士承诺道。
“不可打扰!”张之维语气依旧。
悟道大事,受不得半点打扰,为何武当门长,左门长都喜欢在山洞里修行?就是因为清净,以这些道士的眼力劲,要想判断武当门长的情况,单凭肉眼是无法做到的,得用炁去感应。
而一旦探出炁,与武当门长的炁机碰撞,极有可能触发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从而退出状态,朝闻道,夕死可矣,悟道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说,张之维自然得为他护法。
“如此这般,我看你是心里有鬼,莫不是孙爷真出了事?快快让开!”一个道士喝道。
“师兄,要不咱们让开?这毕竟是武当的家事,就算他们破坏了武当门长的悟道,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咱们没必要掺和进去,这里他们人多,咱们容易吃亏!”
张怀义小声说道,他一贯稳健,并不想冒险。
“张师兄,三思啊!”吕仁提醒道。
吕慈和田晋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之维,想知道他的决断。
“不用担心,别看他们人多,真要动起手来,咱们包赢的!”张之维说道。
这么多人,你包个鬼哟,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张怀义心里吐槽,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当前显然不是争论的时候。
他看向周圣,想知道周圣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