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傀儡突然横在大汉的身前,大汉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愣,险些下意识地便欲反手一掌怒拍而出。 幸好大汉反应迅速,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瞬间便将利弊权衡,所以那一掌才没有拍出。 无论血奴傀儡的目的何在,但现在傀儡挡在他身前,对他而言是有利而无害,可以替他暂时拦下那漫天金光,为他争取撤退的宝贵时间。 若是他条件反『射』的将血奴傀儡摧毁,恐怕迎接他的便是倾洒而下的金光。 一念至此,大汉脚掌猛的一跺,空间在其周身穿过,直接穿透空间迅速后撤,与那漫天金光拉开距离。 大汉壮硕的身形闪烁,闪现到敖忠的身旁,然后抓住后者的手臂,拉其向后暴退。 “你没事吧?” 目光将敖忠凄惨的模样尽收眼底,大汉眼中闪过一抹不忍,敖忠现在的身体真的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鲜血直流不止,让他宛如一个血人,狰狞可怖。 毕竟是多年来的好友,虽然平时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可相处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情感,见到元门威武霸气的刑罚长老竟变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大汉心中不禁怒意升腾。 闻言,敖忠不置可否的一笑,他如今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若是再说没事,那就显得太敷衍了。 “那金光果真诡异霸道,连空间裂缝都可以无视,我活了数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力量,不仅诡异,金光的霸道程度也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以为我这副躯壳已经锻造得如龟壳一般坚硬了,不过还是没能抵挡住金光的侵蚀。”敖忠苦笑着摇摇头。 他本就是已死之人,靠一缕残缺的神魂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所以对生死也就看得很淡。 “你还能撑得住吗?”大汉目光微闪,他如何听不出敖忠语气中的悲壮,只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无力回天。 “放心吧,看到今日的夕阳应该不难,只不过……”敖忠笑了笑,话音一转,道:“我们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老子已经苟活了数百年,也差不多活腻了,三百年前掌教和众长老不惜进行血祭都要将幽魔王封印,我们又怎么能输给他们呢?以后到九泉之下相遇,岂不是会被看不起?!”大汉咧嘴一笑,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拼死也要拉幽魔王垫背! 说着,他目光朝远处正在盘膝而坐的幽魔王望去,看着面『色』扭曲瞳孔的幽魔王,抬了抬下巴,幸灾乐祸道:“那家伙现在的处境恐怕也不比我们好多少,血咒被彻底引爆,那痛苦……” 话说到一半,大汉仿佛能够感同身受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而,敖忠就没有大汉那么乐观了,提起幽魔王,他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轻轻摇头道:“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掌教联合众长老都无法将其抹杀,可见其生命力之顽强。” 闻言,大汉不由得一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澳中所说并无道理,其实哪怕他拼尽『性』命,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跟幽魔王同归于尽。 魔族,可是邪恶和诡异的代名词。 “咦?” 这时,大汉似乎想起什么,旋即不由得轻咦出声,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怎么了?”见状,敖忠不由得问道。 “说来也奇怪,正是因为封印被动手脚,幽魔王才能破封而出,而对封印暗中动手脚的人,则是你看好的那个小子的傀儡。而刚才在危难时刻,亦是那具傀儡挡在我面前,替我拦下那金光,也不知道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汉缓缓道来。 “难不成那家伙想坐收渔翁之利?”大汉心头微凛。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季天的城府心机之深连他这位多年的老江湖都钦佩不已,先是找到敖忠,取得敖忠的信任,然后再设计一步步进入天池…… 一想到这,大汉便不寒而栗。 “你莫要胡思『乱』想了,幽魔王破封应该是一个意外,他不可能与魔族勾结在一起。”敖忠很快就否定大汉心中的想法。 “你这家伙一直都是油盐不进,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不成,一直向着那家伙。”大汉闻言不禁『露』出古怪的目光。 “嗯?”突然就在这时,敖忠似乎发现了什么,旋即眉头一挑,指向前方道:“你看!” “什么?”敖忠的反应引起了大汉的注意,他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目光朝着前者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当他目光扫过的时候,脸上陡然有着震惊之『色』浮现。 因为他发现,原本向他们飘来的漫天金光,此刻竟缓缓地向血奴傀儡汇聚而出,然后吸附在血奴傀儡血『色』的骨架之上,使得血奴傀儡表面犹如镀上一层金,变得金光闪闪。 当然,让他感到震惊的原因,是因为金光落在血奴傀儡上,血奴傀儡居然还能够保持安然无恙! 要知道,那诡异霸道的金光,可是连敖忠这位肉身成圣的体修都无法抵挡的,没想到一具小小的傀儡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那傀儡似乎不简单呐。”远处的楚星宇望着这一幕,不由得瞠目结舌,神『色』震惊的看向季天。 那些令两位圣境强者都束手无策的漫天金光,居然就这么被季天的一具傀儡给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厉害。”尽管心中早已有心理准备,知道魔头要出手,但还是被魔头的手段给震惊到了。 “这是……” 另一边,正在苦苦压制体内血咒的幽魔王,痛苦之余也不忘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