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评论区,没一个人在讨论正事,那满屏的“哈哈哈”实在是看的她有些刺眼。
够了!
她真是心疼她自己!
时隔多月再次回到檀庄,殷酒刚踏进院子里,差点以为自己回错家了。
前院种植的一排松树全被人给移除换成了长长一条绿化带,看上去都没以前那么阴暗了,地面被重新修葺了一遍,喷泉被搬到了草坪上去了,花圃里的玫瑰牡丹被改成了向日葵,整整齐齐的朝着太阳。
不仅如此,刚进客厅,那乌漆嘛黑的装修也被重新粉刷了一遍,光看上去都亮堂了不少。
殷酒直接惊呆了,她站在客厅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看着十分拘谨。
这时候荣叔见殷酒回来,立马笑着和她打招呼:“殷酒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殷酒一脸惊异的指着客厅,“我不在的几个月……你们在家搞装修啊?”
虽然现在的装修比之前看上去好了许多,但是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可能是因为她没看习惯的原因吧。
荣叔愣了一下,随后笑呵呵解释:“殷酒小姐,之前不是你说家里看着太黑了些害怕嘛,所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陆总让人重新将家里改了一遍……”
殷酒眯着眼睛,好半天过去,总算是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自己当初被殷家赶出家门的那天,陆岑宴带着自己回来,自己和他吐槽檀庄太黑了,看着瘆人的很。
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记着这句话,居然让人趁着自己不在重新装修了一下。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早都看顺眼了。
不过有人将自己随口说的话记在心上,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回到卧室,殷酒刚要躺下休息一会,发现阳台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新鲜的向日葵,正沐浴在阳光里。
殷酒刚将花从外面拿了进来。
殷童谣就给她打来了视频通话。
接通后,殷童谣的脸赫然出现在了手机屏幕前。
殷酒拿着手机靠在床头,对着殷童谣笑道:“姐,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据她所知,殷童谣在国外的课挺多的,几乎都排满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
电话那头,殷童谣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可以可以。”
殷酒整个身子陷进柔软的大床里,她舒服的在被子上滚了一圈,然后趴在床上应了一声。
果然,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这几个月住在酒店,那床硬的要命。
“公司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这几日殷商梵那边只怕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这还不够,现在做的这些不足以动摇殷家的根基,只能让它出出血。”
她想要的,是整个殷家。
“不要操之过急,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打探你的身份了。”
“除了殷商梵那个老东西,还能有谁。”
殷童谣还要继续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将手机反叩在桌上。
屏幕黑了,殷酒在听筒里,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喊殷童谣的名字。
而且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还有些耳熟?
“殷童谣,谁在外面?”
因为看不到画面,殷酒只能去喊殷童谣。
“没事,舍友。”
殷童谣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慌乱。
门口,温宿白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殷童谣,你开一下门,你最近一直躲着我,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温宿白端着煲好的汤站在殷童谣的房间门口卖力叩门,砰砰的敲门声甚至吵醒了几个外国舍友出门查看。
从他搬到这里,殷童谣就一直躲着他。
如果不是他刻意守着,他恐怕都不知道今天殷童谣回来了。
房间内,殷童谣只能故作镇定对着电话那头开口:“阿酒,我还有点事,我们改日再聊,我先挂了。”
说罢,她匆忙去按挂断。
“童谣,你再不开门,我直接撞门了!”
外面,温宿白大声喊道。
刚好就是这一声,传到了殷酒那里。
殷酒越听越觉得声音像温宿白那个狗东西,连忙去喊殷童谣:“喂?姐你先别——”
嘟——
话都没说完,殷童谣直接挂断了通话。
殷酒气的捶床。
恰好陆岑宴这时候推门进来,看到殷酒咬牙切齿的模样。
“怎么了?”
殷酒见陆岑宴进来,连忙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陆岑宴,帮我查个人!”
“谁?”
“温宿白,查查他现在在哪,还有去M国最快的一趟机票,越快越好!”
半小时后——
闻助理将查出来的东西打包发到了殷酒手机里。
当她看见温宿白目前的IP地址显示是在M国时,她简直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给揍对方一顿。
“发生什么事了?”
殷酒内心挣扎着,思考要不要告诉陆岑宴自己其实是重生这件事。
见她表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