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她前世的母亲可是女皇武则天,控鹤府内不知多少美少年。
但死后不和丈夫合葬却和情人合葬,让出身庶民且生前没有为国家立下任何功劳的情人获得陪葬皇陵的殊荣,不论什么时候以什么角度看,馆陶的行为都是过分的。
如今,看董偃在生死关头不惜以身犯险引开凶徒,馆陶对自己更是情深义重,字字句句都仿佛遗言叮嘱,李令月心中难免触动,眼泪不知不觉中流出。
“傻孩子,哭什么!我们是在玩游戏!”
馆陶强作镇定地安慰小公主。
“娇儿明白,我们正在玩游戏。”
李令月柔声附和着。
“总之,大家接下来只要……”
唳——
一声尖啸从天而降,打断馆陶。
紧接着,一只威武异常的鹰隼直破长空,冲入众人眼帘,停在马车的横杆上。
“这是……”
馆陶心头暗喜。
她瞧见鹰隼的脚上绑着金环,分明是皇家豢养之物!
只要把鹰隼留下,负责豢养鹰隼的禁卫就会主动找过来,届时便可以向他们求助!
“大家冷静,不要吓跑鹰隼,我们能不能安全度过劫难就靠它了!”
迅速生出主意的馆陶示意还没有受伤的男仆分四个方向蹑手蹑脚接近横杆上的鹰隼,务必要一次抓住!
可惜——
养鹰人们精心为皇家准备的鹰隼岂是男仆们能够抓获?
即便他们自认足够小心谨慎,衣服兜下去的瞬间还是——
刺啦啦!
锋利的鹰爪撕开丝绸衣服,鹰隼展开足足三尺长的大翅膀,冲出包围,直冲云霄!
“完了!全完了!”
馆陶心痛不已。
更令她惊恐的是,远处隐约传来马蹄疾奔的声音!
定是那些歹徒发现和董偃一起逃亡的“馆陶”是奴婢假扮!
他们杀回来了!
馆陶咬咬牙,将李令月交到最信任的奴婢手中:“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她,用你的生命保护她!这件事过去以后,若你还活着,我重重有赏!若是你死了,我就把赏赐给你的家人!”
“奴婢明白!”
奴婢含泪答应。
“总之,大家各自逃命吧!”
馆陶朗声宣布。
此时此刻,不论公主或是奴婢,都生死悬于一线。
奉命保护李令月的奴婢更是脸颊发白,双手紧紧抱住李令月:“小公主——”
哒!哒!哒!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响起,紧接着,道路尽头有大队人马伴着飞扬的尘土出现。
二十余骑手俱是身披重甲,浩浩荡荡,气势如虹,整齐地令人心颤。
顷刻的功夫,铁骑已经冲到众人面前。
领头是个年轻俊逸的少年,玄衣白马,腰挂长剑,只抬手一挥,随行二十余骑顿时马停人静,动作整齐规划,如出一辙。
众人大惊,瑟瑟发抖。
然而少年却并不关心他们,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突然吹出一记口哨,就见方才被奴仆惊飞的鹰隼尖啸着俯冲而下,稳稳地停在少年的肩膀上,伸出毛茸茸的头颅摩挲主人的脸庞!
“可算抓回你这小混蛋了!”
少年戏谑着拍了下鹰隼。
鹰隼抖了抖脖颈,小踱步朝少年的脖颈靠去。
此时,馆陶也已经认出少年。
她惊喜交加地分开人群,走向少年:“来人可是霍家小子?”
“你是——窦太主?!”
霍去病微微一愣,随即将鹰隼交给随从,翻身下马,看着狼狈的馆陶长公主和满地的鲜血:“您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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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馆陶长公主原本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位长公主仗着是窦太后的女儿,为人傲慢且挥金如土,生的三个孩子全被她养得任性嚣张肆意妄为,自己则在年过五旬后找了个十八岁的小白脸董偃,指名要和董偃合葬,开创公主、贵人礼制越轨的先河。
当然,对于养情人这件事,李令月其实没什么想法,她前世的母亲可是女皇武则天,控鹤府内不知多少美少年。
但死后不和丈夫合葬却和情人合葬,让出身庶民且生前没有为国家立下任何功劳的情人获得陪葬皇陵的殊荣,不论什么时候以什么角度看,馆陶的行为都是过分的。
如今,看董偃在生死关头不惜以身犯险引开凶徒,馆陶对自己更是情深义重,字字句句都仿佛遗言叮嘱,李令月心中难免触动,眼泪不知不觉中流出。
“傻孩子,哭什么!我们是在玩游戏!”
馆陶强作镇定地安慰小公主。
“娇儿明白,我们正在玩游戏。”
李令月柔声附和着。
“总之,大家接下来只要……”
唳——
一声尖啸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