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你们认识？”
沈念好奇地问道。
小舟点头，“它本是古天庭外一块普通的石碑，因为昔年天帝在上面留下经文，又经过古天庭气运蕴养，便孕育出器灵，成了一件帝兵。”
闻言，沈念有些惊讶。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件古碑帝兵，竟然是天地蕴养出来的。
“轮回剑，你们来此，有什么目的吗？”
岁月古碑所化的老人，轻声问道。
“借道而行。”
小舟简短地回答。
岁月古碑若有所思，“你们想去山海界？”
沈念忙问道：“前辈，您知道山海界？此处帝陵连通的，可是山海界？”
岁月古碑先是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咦，真是古怪，我竟然看不透你，难怪能让众多帝兵随行。”
随即，点头道：“天帝陵墓连通的，确实是山海界，不过还没有到开放的时候。”
沈念面露喜色，“前辈，不知天帝陵墓何时开启？”
岁月古碑微微摇头，“天帝陵墓的开启时间，不是我能掌握的。”
沈念一怔，有些不解。
岁月古碑解释道：“昔年，天帝陨落之前，留下了一道残念，天帝帝陵的开启时间，便是由这道残念执掌。”
器灵小舟有些震惊，“天帝竟然还留下了一缕残念？”
岁月古碑叹了口气，“古天庭遭遇劫难之前，天帝就已经心有所感，故而留下了一道残念，以此托付自己的传承。
只是，这么多年来，那道残念一直处于沉睡中，只有当它苏醒，才会开启天帝陵墓。”
沈念的眉头，微微皱起。
器灵小舟冷声道：“岁月古碑，你应该进行过推演吗？”
岁月古碑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器灵百转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这石碑上面的经文，是天衍之术！”
天衍之术？
沈念愣了一下，有些茫然。
除了他之外，其他器灵似乎都听说过天衍之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器灵天天语气凝重地说道：“天衍之术，依托于三千大道，它不属于三千大道里的任何一道，却又与每一条大道都有所牵连。
它唯一的能力，就是能够推演古今，推演天地。
不过，因为不属于三千大道，所以从未有人能够参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沈念瞳孔一缩。
这能力……似乎有些逆天了。
虽然，天衍之术没什么作战能力，但若是能够料敌先机，依旧可以置对手于死地。
但，很快地，他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天衍之术不是无法参悟吗？那么岁月古碑又是如何掌握的？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器灵小舟说道：“这都是天帝的手笔，它的本体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混沌孕育而出的混沌神石！
天帝曾得到一段天衍之术的经文，但因为规则所限，无法参悟。
于是，便寻来一块混沌神石，将天衍之术的经文留在上面，同时以古天庭的气运浇灌。
最终，便有了这块岁月古碑。
这也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掌握了天衍之术的……生灵！”
闻言，众人皆是为天帝的手笔感到震撼。
器灵小舟的目光，重新落在岁月古碑上，“应该不需要我们帮忙吧？天帝陵墓还有多久才能开启？”
岁月古碑无奈，“贸然泄露天机，可是会遭到反噬的。”
器灵小舟面无表情道：“一点反噬而已，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在古天庭的时候，你就泄露了不少天机，还引来了大道反噬。”
岁月古碑苦笑一声，“那不是年轻吗？就是那个时候不知收敛，所以我才受了重创。”
器灵小舟冷着脸，没有说话。
岁月古碑轻叹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的不近人情，简直和女帝一个脾气。”
锵——
轮回剑出鞘，绽放出十几米长的剑芒。
器灵小舟的身上，涌现出一丝杀意。
岁月古碑变了脸色，连忙道：“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器灵小舟冷冷地说道：“若是再敢编排女帝，我就碎了你的石碑。”
岁月古碑连忙发誓，“我保证，再也不乱说了，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编排女帝啊！”
器灵小舟冷声道：“快说！天帝陵墓还有多久能开？”
岁月古碑小心了看了一眼那十几米长的剑气，老实道：“根据我的推演，天帝陵墓还有一个月，就能开启。”
话音刚落，他的本体就是一颤，凝聚出来的灵体，也变得透明了几分。
他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又要经历大道反噬了！我这幅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器灵小舟丝毫不为所动，“别装，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再来十次大道反噬，你也不会有事。”
岁月古碑张了张嘴。
最终，认命般地摇了摇头，“罢了